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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白廷州那样的人一定能过得很好,不像他。

盛开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

就算没有人期待他能活成什么样子,他也……他也要好好地活着。

……

接下来的日子里,严敬东的公司正式运作起来。

盛开跟着忙前忙后。

两个人都是刚离开学校的人,免不了会遭人轻视,严老爷子又有心锻炼一下严敬东,也没出面打招呼。严敬东这人天生有股劲,你越是为难他,他越是不服输,一时间连游戏都不打了,卯足劲收拾好公司内部的人,又有模有样地打响了面向市场的第一枪,竟有点严老爷子当年的风采。

严老爷子老怀大开,脸上见天儿都带着笑。

严敬东也很满意。他从不担心公司搞不起来,因为他知道家里绝对不会真的不管他。

严敬东满意的是盛开的转变,盛开现在在外人面前很有点样子,做事有条有理,再复杂的资料摆到他面前他都能整理得井井有条,再难的事交给他办他都能办得有模有样。最重要的是,盛开在床上更合他心意了,盛开以前总是放不开,现在却有胆子张开腿环在他身上、有胆子勾着他的脖子吻他。

虽然还有些青涩,但他教什么都肯乖乖学,欺负起来越来越有味道。

严敬东食髓知味,在床上越发没分寸。下了床他把盛开护得更严实,以前他还会拿张皓敲打敲打盛开,现在直接不让张皓登门了,直接在外头开了个网吧,要打游戏就呼朋唤友去那边打。到第二年春天,严敬东还买了个职业战队,准备培养点职业选手去打职业赛。

盛开偶尔拿着需要他签名去网吧那边找严敬东,一群打职业的毛头小子就嗷嗷叫,朝他喊:“嫂子好!”

严敬东也不阻止他们乱喊,坐在那儿拍了拍大腿,示意盛开坐他腿上,边摸着盛开的腰边看文件。

张皓也只有在这时候才有机会再见到盛开。

盛开变了。

以前盛开沉默内敛,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穿得普普通通,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任何发现。现在的盛开像是朵盛放的玫瑰,人人都能欣赏到他惊人的美,却又因为他早已有了归属而无法接近。

在学校的时候,张家和严家的差距还不明显,毕业之后差距却迅速横亘在他和严敬东之间。至少严老爷子可以随便扔几个亿给严敬东玩,他家就没这样的财力更何况他还得和堂兄弟们争家里的资源。

严敬东的人,他无论如何都碰不得。

十一

盛开很快出名了。

主要是在圈子里出名。以前其他人都没把盛开当回事,毕业以后严敬东扶摇直上,迅速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没过多久,很多人就发现,要找严敬东没那么容易了。而且有的事情找上严敬东,严敬东也不耐烦,都扔给盛开做决定。

渐渐地,许多人都发现盛开没那么无足轻重。

严敬东似乎没发现这件事,他对盛开非常宽容,有个堂弟曾酸溜溜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盛开才是严家人”。严敬东回头学给盛开听,嗤笑说:“就他们那样的,也配和你比。”

严敬东还喜欢看盛开对别人冷脸以待。有回看到盛开对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不假辞色,回头还直接毙了对方递过来的合作方案,严敬东就极为满意:“对,不必给他们好脸色看。”

时间久了,暗暗骂盛开狐假虎威的人多了,明里暗里想从盛开这里走关系的人更多。盛开没想着捞什么好处,这些人送的东西一概不收,一切决策全看公司利益来,让不少人都高看他一眼。

便是严老爷子,听说严敬东养着这么一个人也没说什么,只要严敬东压得住,身边有这么个得力助手也不错。

对于严老爷子说自己可能压不住盛开,严敬东是嗤之以鼻的,盛开整个人都是他的,绝没有压不住的道理。家宴结束,严敬东走到外头,盛开已经在车上等着了。严敬东见盛开解开了领带,扣子开了两颗,像朵微微绽开的花,当即关上车门亲了上去。

盛开轻轻环住严敬东结实的腰身,承接严敬东饱含侵略意味的吻。严敬东很满意他的乖顺,也不管车还停在严家大门前,欺身压了上去。

车外虽看不见车里,盛开却能瞥见车外不时有车从旁边开过,他温顺地承接着严敬东蛮横的冲撞,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严敬东碾碎。

严敬东魇足之后,脑袋枕在盛开肩窝上,嗅了嗅盛开清淡的发香。他手仍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盛开的身体。直至盛开提醒说约了张皓他们在网吧那边见面,严敬东才在盛开光洁的脖颈上咬了一口,亲自替盛开扣上衬衫扣子。

盛开把严敬东送到网吧门口,等严敬东进了网吧才离开。车开出没多远,盛开看到有个少年被人追着打,他看着怯弱得很,只敢抱头痛哭不敢反抗。

盛开看了眼对面,发现那是所有名的烂学校。盛开不爱管闲事,但前面正好是个六十秒的红灯,他想了想,下车走向那群少年。

见了盛开,几个围殴的少年都呆了呆。很快地,为首的少年回过神来:“你、你是谁?”

盛开看了那几个少年一眼,看得几个少年心突突直跳。也不知谁最先反应过来,转过身拔腿就跑。

盛开看向地上的少年。少年怯生生地抬起头,对上盛开漂亮的眼睛后整个人呆住了。他嗫嚅着说:“谢谢。”

盛开把人带上车,一问之下才知道少年父母都没了,家里的房子被叔伯抢走,还有人在学校爆出他是同性恋的事,他几乎活不下去了,天底下没有他可以呆的地方。

盛开顿了顿,问:“想转学吗?”

少年直直地望着盛开。

转学对盛开而言也就一个电话的事,不说他是严敬东的人,光凭他以前与老师的交情就足以让少年进母校那边。

老师答应下来还很遗憾地感慨:“我们一直以为你会接着深造。”

“现在也挺好。”盛开从不和人抱怨。

帮人帮到底,盛开调转车头陪少年回去搬东西。

少年抱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再次坐到车上,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盛开感受到少年充满憧憬和崇敬的目光,没说什么,带着少年去买了两身衣服,开车送他到新宿舍楼下。

少年如梦初醒,鼓起勇气问:“谢谢,我、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我以后可以联系你吗?等我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用。”盛开说完,没再多留,开着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少年愣愣地站在原地,直至再也看不见那辆车才咬咬下唇,迈步往宿舍楼上走。

他一定会报答盛开的。

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