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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熙不禁咬了下嘴唇,然而却听到了一声痛哼。

「就算不想接吻,也不必这么用力地咬我……」对方的声音里带着调侃般的笑意。

他张开眼,瞧见载沉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红痕,显然是出血了。

载熙一阵尴尬,来不及多想,便伸手拭去对方唇上残存的些许血液,不料对方却张口含住了他的指尖。

载沉吸吮着他的手指,载熙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手指抽出来,只得放弃。

对方的吸吮似乎自有一套规律,过了一会,他才想到是什么,不由得面红耳赤;手指被吸吮的频率跟对方下身抽送的频率完全一致,这之中带着的调情意味不言自明。

「你的脸很红。」

「你不也是……」

不只是他而已,载沉的脸也是有点红的,只是不像他那么夸张。

除此之外,对方额上还有些许汗水,随着彼此贴近厮磨,载熙几乎能闻到些许沐浴后残留的淡香。

察觉自己竟然在嗅闻父亲身上味道时,载熙不由得愣了一下。

载沉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这番动作,过了一会便搂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扶了起来,于是载熙不得不以面对面的姿势跨坐在载沉大腿上。

对方抽出了手指,这时有一丝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载熙来不及擦拭,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挞伐弄得说不出话。

「既然你不痛了,接下来我就不再手下留情。」载沉微笑道。

对方所谓的「不再手下留情」,令载熙不得不用双手攀住对方的肩膀,强忍着叫出声的冲动。

由下而上的抽送令他无处可逃,一只脚被对方紧紧扣着,就算想用跪坐的姿势稍微拉开距离也办不到。

他现在才知道,上一次载沉的表现确实是极为收敛了。

因为察觉载熙不觉得疼痛,载沉的进出十分深入,肉体发出了暧昧的碰撞声,连抽送的力道也大得跟之前无法相提并论,身躯内部似乎都要被这种剧烈的摩擦弄得坏掉了。

载熙哪里还能忍住声音,不知不觉便开始随着载沉的动作发出急促慌乱的呻吟,脑海中一片空白??,思绪被难以言喻的快感包围着,完全无法思考。

「你的声音很好听……」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仍令理智模糊的他感到一阵羞耻。

载沉都是这样与人调情的?怪不得会有那么多情人……

载熙模模糊糊想着,当性器被再次握住时,如潮的快感也跟着涌了上来,令他浑身隐隐颤抖起来。

这时已经与最初的情况截然不同了。

载沉起先的温柔完全消失,现在就像野兽一样,除了连续不断将性器顶入他体内,甚至还在他身上不断舔舐与啃咬,仿佛想要留下自己的气味以标记领地。

载熙不甘示弱,也用一样的方式对待载沉,只是他每咬一下,对方就会加重进入的力道,或者揉捏他的性器。

察觉自己被粗鲁的对待弄得浑身颤抖不止,就连性器前端也变得濡湿的同时,载熙有点羞愧,同时却开始感到无所谓。

反正这是他自己同意的事情,确实没有感到尴尬窘迫的必要,从一开始他就料到会被这样对待了,这时又何必矫情。

载熙抓住对方的肩膀,不管对方正在往上进入,微微一提腰部,在两人交合处即将分开时又突然往下坐。

这突然的举动带来了强烈的快感,不只是载熙,就连载沉也发出了一声闷哼。

「很舒服?」察觉对方也有感觉,载熙不由得感到得意。

「嗯,很舒服……」载沉的脸孔埋在他颈侧,一边啃咬他的颈项一边道:「不继续吗?」

载沉都这样说了,载熙骑虎难下,索性听任了对方的要求。

彼此交合的地方火热潮湿,不知道究竟是润滑剂或者对方的体液,肉体碰撞时甚至会发出明显的湿润声音,令他压抑羞耻之余又更加亢奋。

载沉明显十分舒服,这点从对方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就能感觉到。载沉的进入比先前频繁不少,加上他提腰上下的动作,每次进入都是从即将分开的距离直接贯穿最深处,而后抽出,再重新进入,如此不断重复。

载熙早就无法思考了,连呻吟都无法忍耐,唯一一个念头就是让对方快点射出来。

在最后几次急促而剧烈的顶弄后,载沉的动作终于停下来。

载熙意识到对方正在宣泄,难耐之余不自觉动了一下,下身登时被对方收紧的手指拢住,在意识到的那一瞬间,浓烈的快感早已尽数汇聚到下身,化作稍显淡薄的浊白液体从前端喷溅出来,玷污了载沉的腹部与胸膛。

与此同时,载沉抱紧了他,彼此交合的部位缓缓渗出些许黏稠液体。

载熙闭上眼,感觉到一阵脱力,最终有气无力地将脸埋在父亲肩上。

「要喝水吗。」

「嗯。」

彼此的呼吸都还未平息,载沉替他倒了水,两人就着原本的姿势半躺着,身上都是汗水与体液,床单也被弄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载熙却一点都不想动。

两人的身体仍连接在一起,然而载熙喝了水,放下杯子,正要起身时却感到一阵腰酸腿软。

毕竟刚才一直维持着不太舒适的姿势,而且又过了不短的时间,感到难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对方的性器抽出之后,有些许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淌了下来,不知道是载沉的体液还是润滑剂,载熙也不愿多想,勉强撑着身体在一旁躺下。

「饿了吗?」

载沉未出声时他倒没有感觉,但突然这么一说,载熙便觉得有些饿了,于是点了点头。

在这种情况下,载沉自然也不方便叫人送餐点过来,随手抓了浴袍套上,??往卧室外走去。

过了一会,对方端着两盘食物回来。

正当载熙准备起身披上睡袍下床吃东西时,载沉却将手上的盘子直接放到床上,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床上吃?」

如果不是他这十几年来都搞错了,那对方应该是有洁癖的。

「反正这条床单已经不能要了。」载沉笑了笑,「不如物尽其用。」

这点倒是说得有道理,虽说可以请人清洗床单,不过鉴于他们的关系必须对所有人保密,他还是倾向于直接销毁这个选项。

载沉这么一说,载熙也没了顾忌,只用床单暂时遮住下半身,便饥肠辘辘地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大快朵颐。

大概是因为没有新鲜面包了,载沉准备的是热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