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也能从容不迫地露出微笑。

因此他实在很难想像载沉会表现出这种神态，仿佛载熙对载沉而言是一道解不开的谜题或一个极其艰难的挑战，对方必须全神贯注面对这一切，否则随时可能落败。

相较于暧昧的亲吻或让人感到肉麻的言语，这种态度更加让他感到害臊。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载熙忍不住道。

不用对方说，他也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泛起潮红，然而载沉却没有就这一点嘲笑他，而是贴近他，直到彼此的鼻尖相互碰触才停下。

「为什么不行？」

……因为被那样看着的话，会让他产生某种错觉，仿佛自己是对方在这世界上唯一珍惜的东西。

这种话实在太过羞耻，比偶像剧里的台词都要浮夸肉麻，就算撕裂载熙的嘴他也不可能将这些话说出来。

况且，就算他不说，载沉也不见得猜不出来。

若不是这样的话，对方就不会用那??种满含着笑意的眼神逼问他了。

载熙久久没有出声，对方也没有再逼迫他，只是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停下来，很快便探入第二根手指。

载熙胀红了脸，在最后一刻将已经溢到舌根的呻吟吞了回去。

「你……」

「要是很痛的话就告诉我。」载沉温柔道。

对方显然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却还是故意这么说。

载熙努力忽略身体传来的异常感受，握住了对方的下身，报复般地粗鲁套弄，然而这也没有让对方感到不适，手中握着的器官在几秒内有了更加强烈的反应。

「你喜欢痛？」他终于忍不住道，「你是被虐狂吗。」

载沉倒没有否认，反而笑着道：「也不是喜欢痛。因为有了痛苦对比，快感变得更加鲜明，我充其量只是感觉比较敏锐而已。」

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竟也没有让对方动摇，载熙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脸皮大概比他厚了至少一百倍……不，或许不止一百倍。

每每都是自己被逗弄得无话可说，但对方却游刃有余，这点让他感到十分不甘心。

「生气了？」载沉道，一边又探入第三根手指。

「没有。」载熙忍耐着那异样感受，简短道。

「眉心都皱起来了。」

他没有说话。

真要说的话，现在的感觉就是无可奈何，还有完全拿对方没办法。

载熙一点都不喜欢让自己处于劣势，但更让他吃惊的，是即使处于这种境地，他却完全没有推开载沉离开这里的念头。

早在他第一次在载沉面前脱下衣服时，就已经无法回头了，现在的情况也只不过是让他对这个体悟更加铭记于心而已。

就在这时，载沉终于将手指抽离他的身体，顺手抽了纸巾，仔细地将手指上残余的润滑剂擦拭干净。

「不想做的话，现在拒绝还来得及。」载沉忽然道，神态像往常一样镇定。

载熙察觉自己的沉默让对方误会了什么，「我不是不想做……」

在载沉的目光里，他不由自主地解释了一番，虽然用了含糊的说词，但对方大概多少能够理解，他对居于弱势感到不甘心这件事。

「这种想法完全是不必要的。」载沉似乎有点诧异。

「你倒是说得轻松。」

「你可以对自己有多一点自信。」载沉凝视着他，笑着道：「既然你认为自己不如我，而我选择了你。」

这话真不知道该说是自信还是自大，载熙一时说不出话来，但仔细想想，这番说词竟也能令他感到信服。

不管是在哪一方面，他几乎不曾对父亲的品味产生过质疑，因此这一次也不会有任何例外。

「你还真是自大。」载熙不禁喃喃自语。

载沉没有对他的形容词表示任何不满，像往常一样对他露出了微笑。

下篇

被进入时果然还是没办法避免疼痛，毕竟对方的性器跟区区手指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载熙抬头往上看，对方的神态很紧绷，没有笑容，目光幽深地凝视着他。

就像野兽一样，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诚实的欲望，更诡异的是这种视线令他感到浑身发热，大概是因为载沉很少表露出动物性的一面，尽管经过文明洗礼与教化，但人类本来也就是动物演化而来的生物。

他感觉载沉仿佛已经进入很深的地方了，往两人的下半身看去，才发现对方其实才进入一半而已，而他却已经感受到一股难以形容的饱胀感。

「痛吗？」

载熙摇了摇头，将已经敞开的双腿又分开了一些，大概是因为从小锻炼的缘故，他的筋骨比大部分人柔软，在姿势配合上也较为轻易。

不过在这一刻之前，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场合派上用场就是了。

载沉看出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迎合，唇角微微扬起，下一瞬间便长驱直入。

意识到对方完全进入的时候，载熙已经忍不住咬住了旁边的枕头一角，浑身都在颤抖着，对方的手很快就有了行动，只是简单的几次揉捏抚慰，就令他的下身再次感受到难耐的胀痛。

唾液沾湿了枕头一角，载熙却完全没有余裕在意这种事情。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载沉的性器埋在体内的感觉，那种分量与温度，还有撑开内部时的感受，所有感觉交织在一起，令他难以呼吸。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枕头从他口中抽开。

「不用忍着。」

载沉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试探地顶弄起来，反覆几次后，见他没有疼痛或难以忍受的反应，很快便放纵起来。

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在被进入的同时被玩弄性器，感觉远比记忆中的刺激，前方胀痛难耐，后方又是诡异的痛楚与快感掺杂在一起，载熙的神态不由自主地变得扭曲。

「等……啊……」

尽管想要说些什么，但在出声的瞬间，声音就被连绵不断的抽送弄得断断续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载熙唯一能做到的，只有闭上嘴，努力压抑住呻吟。

虽然他知道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要他在载沉面前忘情呻吟，他实在是做不到……载沉对此似乎有点意见，低下头撬开他的嘴唇，而后他就被吻了。

不知不觉，对方的舌尖深入他的口腔，载熙紧闭着眼，感觉痛楚渐渐消退，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却愈发强烈，嘴唇又被不断舔舐亲吻。

察觉呻吟快要忍耐不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