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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一个驸马,怎么出门只带这么些钱?”

一边摇头,一边将银锭子塞入自己荷包,心怀天下般说道:

“但不管多少,都是贤弟的一番心意,愚兄这就去将着杯水车薪赠与嫂嫂。告辞。”

说完,不等朱富回答,便风流倜傥的扬长而去。

只留下朱富独立当场,适时茶铺小二凑了上来:“客官,您这是要……结账?”

朱富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衣襟,对茶铺伙计憨憨一笑,正百般愁肠之际,阿秋便咋咋呼呼的寻了过来:

“驸马你可真行,让我顶个太阳到处跑,你却在这里喝茶吃点心……”太过分了。阿秋看着满桌狼藉,愤愤想道:吃东西,竟然也不叫我,白跟你了。

朱富看到阿秋便如看到了救星般,憨憨傻傻的冲他笑起来,阿秋立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麻烦二位客官把账结了。”茶铺小二从旁咬牙切齿的说道。

“……”

阿秋看着驸马的神情,闭上双眼,欲哭无泪。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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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主府时,已是华灯初上。

朱富进门后便觉得今日的府内好似不同以往,到处灯火通明,他也没太在意这些,便循例回房了。

走入拱门之后,朱富一度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他房间里竟然有烛火,这是一个月来从来没有过的画面啊。

怀着激动万分的心情,推门一望,只见他的亲亲媳妇正坐在桌前,手捧着一本国策在看,桌上陈列了五菜一汤,和一只大碗装的白饭。

笋烧肉,闷茄子,辣豆腐皮,毛豆咸菜,红烧土豆,样样都是他爱吃的,还有冬瓜排骨汤……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丰盛晚餐,朱富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池南放下国策,冷冷瞥了他一眼,见他的目光从进门后就没有离开过桌上的饭菜,不觉眉心一簇,冷哼一声。

朱富这才收敛起贪吃的模样,乖乖巧巧坐到了池南旁边,憨憨笑道:

“媳妇你真是太贤惠了。让我亲一口吧。”

“……”池南白了他一眼,心情这才好些:“去洗洗脸,过来吃饭。”

“嗯,好。”

难得的温馨时光,朱富片刻都不想浪费,火速出去洗了把脸便回来了。

池南见他如此乖巧,眉心的冷漠也悄悄淡逝,真像一位贤妻良母般,亲自为朱富添了满满一海碗饭,又体贴的将筷子递给他。

朱富内心甜的都快化出蜜般,一手拿筷子,一手揪住媳妇的手就不肯放。

“媳妇,你真好。”

“吃饭。”

夜晚的美好甜腻了朱富的心,他想他真是混账极了,竟然听信了一些无关紧要人的挑拨,平白让媳妇失了面子,他一定要好好补偿才是。

8驸马受宠

“今天下午去哪儿了?”池南咬了一口冬瓜后随口问道。

朱富狼吞虎咽:“去巡街啦。我跑完三圈回去你都不在了。”

池南抬眼看了看他,嘴角溢出一抹狡黠的笑:“三圈可跑够了?”

朱富眨巴着亮闪闪的眸子,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喉咙,有些委屈的说道:

“够了够了,下回可千万别让我跑了。”

“那你下次可还会再犯?”池南垂下眼睑,得意的问道。

朱富又吃了一口肉片,老实的说:“我……尽量……克制,但是媳妇,有时候我克制不住,全是因为你太诱人了,你知道吗?”

“咳咳咳咳。”池南正在喝汤,听朱富将那般隐晦的话堂而皇之讲在饭桌上,委实吃了一惊,汤呛到气管,好不难受。

“你,你胡说什么呀?”

朱富慌忙放下碗筷,替媳妇顺气,池南稍微好点了之后,白了朱富一眼,埋怨道。

“我可没有胡说,媳妇你是没有看到过自己沾染情|欲的模样,简直……简直风骚极了。”朱富替池南倒了一杯水,老实说道。

“呸。”池南喝了口水,瞪了瞪越发口无遮拦的朱富。竟然用‘风骚’来形容她,太过分了。

朱富看着自家媳妇薄怒微嗔的神情和因咳嗽稍稍涨红的俏脸,下腹一热,情动道:

“媳妇,你真漂亮。”

池南一把揪住朱富想要作恶的手,用眼神警告他老实点。

朱富悻悻的摸了摸鼻头,及时克制住了萌芽之火,但摸没摸到,亲一口总可以吧。

这么想着,朱富借着池南拂过来的力道,转了个弯,飞快的在池南脸颊上啄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端起饭碗。

池南捂着发烫的脸颊,心里暗骂这厮越来越放肆,但不过轻轻一吻,实在不值得发作,嗔怒的看着朱富偷腥成功的得意笑脸,池南竟也不觉跟着笑了出来。

朱富讨好般的夹了几块笋烧肉在池南碗中,邀功一般朝池南撅撅嘴,那副急色调皮的模样叫池南好气又好笑。

一顿晚饭两人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烛光剪影里,只羡鸳鸯不羡仙。

吃完了饭,下人们鱼贯而入,将桌子收拾干净,又奉上了新鲜果子。

管家嬷嬷此时走入,便看到朱富剥了一颗葡萄塞入池南口中的画面,她立时眼观鼻鼻观心,悄然退了几步。

“事办的怎么样了?”池南推拒了朱富的第二颗葡萄,对欲退出房外的管家嬷嬷问道。

管家嬷嬷听到公主问询,立即栖身向前,恭顺有礼的回道:“已经办好了,内侍监那边也收到了旨意。”

池南点头:“嗯,那就让他好好做吧。”

管家嬷嬷谨守恭敬的笑了笑,道:“是,想来他也知道,那里的差事若办好了,前途无量。”

池南接过朱富递过来的葡萄,嘴角微掀,道:“嗯,府里边你也多提点着吧。”

“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池南回头看了一眼朱富,只见他吃葡萄吃的正欢,又对管家嬷嬷吩咐道:“去将月清池注满,今晚在那儿沐浴。”

“是。”

管家嬷嬷离开后,朱富边吃边好奇的问:“月清池?是澡堂子吗?”

“……差不多。”池南顿了顿后,才回道。

当朱富端着一打盘子没吃完的葡萄走进月清池时,才了解先前自己说的‘澡堂子’太侮辱这里了。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馨香,烟雾缭绕的池子四周垂挂着鹅黄色纱帐,微风来袭,飘然欲仙。

“都下去吧。”池南不理会看呆了的朱富,兀自将所有侍婢都遣了出去。

朱富将葡萄放到池边,蹲下身子,用手掬了一湾清水,水温正好,且水竟泛着冰清芝兰色,一股清香扑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