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袭击安妮 特殊枪械

木兰花停了片刻,又道:“所以,整件事的关键,全在那个白痴的身上,我们要尽一切可能,调查他的来历,和他究竟有什么不同,高翔,我想你应该安排一下,明天我和你一起到救助院去,和救助院的工作人员、医生,一起作详细的研究。”

高翔点了点头,这件离奇的事,到现在为止,一点线索也没有,除了照木兰花那条路可走之外,是没有任何别的办法的。

她转过身,在安妮的肩头上拍了拍,道:“安妮,你也该去睡了。”

安妮趁机道:“兰花姐,明天我也去!”

木兰花摇头道:“不,你明天有你自己的事,不到十万分要紧,别打乱你固定的生活程序!”

安妮低下头,但是她随即答应道:“是!”

他们三个人一起上了楼,安妮回到了她自己的卧室中,躺在床上,又想了好一会,她在训练自己的推理的能力、可是不论她怎么设想,也不明白何以一个严密的组织,会费那么大的手脚,去绑架一个白痴。

安妮经过自己思索的结果,也觉得木兰花是对的,只有先弄清楚了这个白痴的来历,才能一步一步,将这件谜一样的事,弄个水落石出。

安妮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这一睡,却睡得十分沉,她听到闹钟的声音,那是上午八时,可是她只不过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一直等到她再次醒来,她看了看钟,已经是中午十二时了,屋中很静,高翔和木兰花一定已经不在了,安妮觉得自己还没有睡够,是以她又闭上眼睛。

当她再度闭上眼睛,又将朦朦胧胧睡过去之际,忽然听得楼下像是传来一下撞击声,那一下声响,还没有使得安妮感到怎样,可是,紧接着,安妮却听到有人走上楼梯来的声音。

楼梯上铺着地毯,有人走上来,本来是不容易听到脚步声的,可是,那走上来的人,脚步极其沉重,像是每走上一个楼梯级,都要重重顿上一下一样。

安妮陡地一怔,立时睁大了眼,这时,她的睡意已经全消了!

她听到那脚步声,来得十分快,转眼之间,已经上了楼,又听到脚步声在她房门前走过。

当脚步声在她房门前走过之际,安妮的心情,不免十分紧张,接着,她又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那是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安妮忙叫道:“高翔哥,是你么?”

安妮在那样问的时候,心中已经是觉得奇怪,而不觉紧张了起来。

因为她想到,如果有什么人,偷进屋子来的话,是断然不会用那么沉重的脚步来走路的,可是她虽然想到了这一点,却仍然想不通,就算是高翔的话,何以他要用那么沉重的脚步来走路。

她一面出声问着,一面已欠身,坐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候,脚步声传了回来,就停在她的房门之前,安妮不禁有一种毛发直竖之感,虽然时间是正午,房间内一片光亮,可是那种奇怪的脚步声,就停在她的房门口,她还是不免有点骇然。

她忙又问道:“高翔哥,是你么?”

这一次,她的话才一出口,“拍”地一声响,房门已经被打了开来,一个身形相当高大壮硕的人,站在房门口,那不是高翔!

那是一个陌生男人,约莫三十岁,头发剃得很短,板着脸,瞪着一对眼珠发定的眼睛,望着房间内,他的眼睛中,有着一股茫然的神情,像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望着什么!

安妮乍一见这样古怪的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口,不禁陡地一怔,连忙一翻身,翻到了床后,站定了身子,准备应变。

而那人,仍然站在房门口不动,等到安妮站定了,向他望去的时候,安妮不禁发出了“啊”地一声。

安妮昨天晚上,曾和木兰花他们,一起看过云四风拿来,有关那白痴的资料,其中有那白痴的照片,而她可以肯定,如今站在门口的那人,就是那个白痴!

安妮一认出了来人是什么,心中又是疑惑,又是高兴。

她疑惑的是,不知道何以那个白痴在被人绑架之后,又会逃出来,而且又来到了这里,再说,那绝不是一个白痴能够做得到的事情!

而她心中高兴的是,木兰花和高翔不在家,一定是到救助院去调查那白痴的来龙去脉,不论如何调查,总不如见到了那白痴本人的好!

所以安妮有一个念头就是:设法将白痴留下来,等到木兰花回来!

安妮定了定神,望着那白痴,说道:“原来是你!”

那白痴一点反应也没有,死鱼一般的眼珠,定在安妮的身上,安妮又和他招呼了一下,他才慢慢地向前,走了过来。

他一直来到了床前,仍然不出声,而且,他除了向前走动之外,脸上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变过,身子也是僵直地。幸而这时在白天,不然,安妮一定以为他是一具殭尸了!

但是,虽然在白天,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人,也不免使安妮的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安妮迅速地在转着念,她在想,白痴的智力是低人一等,眼前这个人,虽然身子高大壮硕,但是他的智力,根据救助院的资料来看,只不过是一个五岁大的儿童,对付他,自然要像哄孩子一样才行!

安妮一面想着,一面笑了起来,道:“你别害怕,你是怎么来的?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安妮说着,一面还准备绕过床,向前走去。

可是,就在那一剎间,那白痴的手,陡地向上一扬。

安妮的反应极快,尤其那白痴在向前走来之际,身体的其它部分,根本一动不动,是以这时他手一扬起来,看来也就格外惹眼。

安妮一看,就知道要有什么事发生了,心中陡地一凛,立时停了下来。

也幸亏她剎那间有此一凛,她立时看到,那白痴的手中,握着一柄小巧的手枪,那柄手枪的枪管上,套着长长的灭音器!

安妮发出了一下惊呼,身子立时向地上伏去。

也就在那一剎间,她接连听到好几下枪声,枪声很低微,比起她身后玻璃的破裂声来,几乎听不见。所以她只知道那白痴在不断射击着,至于总共射了多少枪,她却不知道。

安妮伏在地上,枪弹射不中她,她从床底下看出去,还可以看到那白痴的脚。

安妮在发滚了一滚过,滚过床头,她看到那白痴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而安妮出已经拉开了床头柜的一个抽屉,取了一支麻醉枪在手。

她并不站起身来,只是伏在地上,那白痴已经走出房去了,安妮也就在这时,扳动了枪机。

安妮的麻醉枪,是木兰花特制的,自枪中射出来的麻醉针,能将极其强烈的麻醉剂注入人体,不论射中身体的任何部分,不到五秒种,人就会被麻醉过去。

在安妮射出麻醉针之际,她以为自己一定可以成功了。

因为,她自信没有射不中之理,事实上,她也可以看到,那枝细小的麻醉针,已射中了那白痴的小腿,只不过是那白痴,仍然在向前走,伏在地上的安妮,已经看不到他了。

安妮忙直起了身子来,那白痴是向着楼梯下走去的,安妮估计,他至多走到楼梯口,人就非倒地不可了,安妮还怕他会从楼梯上直滚下去!

可是,当安妮站了起来之后,她却听到了一阵急而沉重的脚步声,那白痴不是滚下楼去,而是走下楼梯去的!

安妮陡地一呆,立时奔出房间,也到楼梯口,等她来到楼梯口时,看到那白痴,正自客厅中向外走去,安妮向手中的麻醉枪望了一眼,麻醉针明明射中了对方,而对方却不受麻醉,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安妮一望之后,立时准备再举枪射击。可是就在那一剎间,只见那白痴也不转身,人已出了门,反手向客厅中,抛进了一团东西来。

安妮根本还未曾看清那白痴抛进来的是什么,一下巨大的爆炸声,夹着火光、浓烟,已经震得安妮,几乎从楼梯上直跌了下去!

安妮赶紧又伏在地上,在那样紧张的情形下,安妮仍然尽力向下看去。

可是她却看不到什么,厅中浓烟密布,那一下爆炸的力量相当大,浓烟向上冒来,安妮一阵呛咳,连忙跳起来奔到了木兰花的房间中。

她奔进了木兰花的房间,从阳台看出去,才看到一辆汽车,自大门口迅速地向外驶去。

安妮一停也不停,奔向阳台,越过了阳台的栏杆向下攀去。

当她快落地的时候,她加倍小心,因为地上,全是因为爆炸而破裂的玻璃碎片。她往外跳着,落在草地上,那辆车子,早已看不见了。

客厅的玻璃拉门,客厅中所有的一切,全都东倒西歪,没有一件完整的了。

安妮没有走进客厅去,反倒转过了身子,因为这时,她已听到了警车的响号声,自远而近,迅速地传了过来。

警车的来到,自然是和刚才的爆炸有关,那一下爆炸声,十分猛烈,一定是有人听到,报了警。

当安妮转过身去之后不久,两辆警车,已经驶到了门口,停了下来。

木兰花和高翔两人,是在早上九时许离开的,在离开之前,木兰花还曾推开安妮的房门,望了安妮一眼,她看到安妮睡得很沉,所以没有叫醒她。

木兰花和高翔,在半小时后,就到了救助院,由负责人接待他们,高翔说明了来意,救助院的负责人,皱着眉,道:“这人人,是警方发现他在街头流浪,又觉出他是个白痴,才将他送到救助院来的,我们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高翔道:“这一点,我已经知道,我们想看看院方对他的智力的检验记录,同时希望会见检验医师,作进一步的了解。”

救助院的负责人道:“可以,今天正好是我们院中几个医师、专家会议的日子,两位再等一会就可以和他们全体见面了。”

木兰花道:“他来了已经将近一个月,一定换过衣服,我们想看看他原来的东西。”

救助院的负责人,叫了一个职员进来,那职员应命出去,不一会,就拿了一只牛皮袋进来,道:“这个人在进院的时候,所穿的一套旧衣服,已经抛弃了,当时,他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好像车票一样的东西,我们还保存着。”

那职员说着,将那张纸放在桌上,高翔忙拿了过来,打开信封,抖了一抖,自信封中,抖出了一张和电车票差不多的东西来。

在那张票上,印着一个阿拉伯字的“一”字,反面,是两行文字,高翔只看出那是南斯拉夫文字系统,却看不懂,他将之递给了木兰花。

木兰花接过来一看,皱了皱眉,道:“这是一间动物园的入场券。”

救助院的负责人道:“动物园?本市动物园,是不收门票的。”

木兰花略笑了一笑,道:“当然不是本市动物园,这家动物园,离本市,喷射机也有几十小时的航程,高翔,我想我们已得到很重要的线索了!”

高翔带着疑惑的神色,望定了木兰花。

他只是觉得,这张动物园的门券,只有使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因为,如果那白痴是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来的,那简直没有可能。一个白痴,怎能自己通过如此复杂的旅行手续和那么远的航程。

可是,看木兰花的神情,分明是她已经想到了什么。高翔正想问她,木兰花已经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草地。

在草地上,有几个白痴,正在拔草,他们的动作都很缓慢,而他们的神情,看来也全是一样,有的带着痴笑,有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救助院的负责人,自然更莫名其妙,他问道:“这张门券,很重要么?”

高翔点头道:“自然,这证明他是从那里来的。”

负责人摇着头,道:“高主任,我本身研究低能的人,已经有二十多年,我不相信一个只有五岁智力的人,会自己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来!”

高翔的心中,也正有着同样的疑问,是以他并没回答负责人的话。

而木兰花就在这时,转过身来,道:“那太简单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人和他一起来,正因为他是一个低能的人,像孩子一样,和他一起来的人不小心,被他独自走了出来,所以才遇到了警员,将他送到这里来的,我相信在这一个月来,暗中一定有许多人在找他,直到昨天才找到。”

高翔还想问:一个白痴,为什么要不远万里,来到本市。可是他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对讲机已经响了起来,负责人按下了一个掣,对讲机中传出一个女子声音道:“与会人全到齐了。”

负责人站了起来,道:“两位,请和我到会议室去。”

高翔忍住了,没有再问什么,和木兰花一起,跟着院长,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中,已经有五个人在,高翔和木兰花认识其中的两人,是著名的脑科权威,他们看到高翔和木兰花,都觉得十分奇怪。

而会议室中的气氛,在院长宣布了高翔和木兰花的来意之后,登时变得十分沉重,没有人发出声来。

木兰花最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道:“我们希望知道,这个白痴和别的白痴,有什么不同。”

座间一个专家道:“我是负责检验他的智力的,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当时没有提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立时集中在那位专家的身上,那专家道:“一般的检验,对方很合作,结论是他有着五岁的智力,可是仪器的检验——”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才苦笑了一下,道:“当时,我几乎以为是仪器出了毛病,仪器记录他的脑部活动情形,探测微弱电波的反应,竟然证明他的智力,是一个超乎常人的天才!”

木兰花和高翔,都齐齐一凛。他们还没有表示什么意见,院长和另外几个专家,已经异口同声地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专家道:“是啊,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人明明是一个白痴!我曾经反复检查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木兰花道:“当时,你为什么不提出来?”

那专家苦笑道:“我提出来又有什么用?人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大脑皮层细胞的活动,如果真和仪器探测到的一样,那么,这个人的智力,应该完全在我们这些人之上!”

高翔和木兰花两人,互望了一眼,高翔道:“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本来是一个天才,但是,却假扮成痴呆?”

那专家摇着头,道:“我也曾想到过这一点,可是我曾经对他作过不下十次的一般性测验,他的反应,完全是一个白痴。”

高翔不禁苦笑了起来,道:“事情实在太奇怪了,各位专家有什么结论?”

会议室中,又静默了下来,过了半晌,院长才说道:“根据那样的情形,我们不可能有任何的结论了。”

木兰花的眉心一直打着结,她又要求那位专家,带她去看那些仪器,并且详细地听那位专家解释这些仪器的使用方法。

那些仪器,全是最新设计的,可以记录人体脑部的活动,用曲线显示出来,资料室中,还有许多记录图的档案,证明白痴的脑部活动,接近儿童,而和普通成年人的不同,可是那个白痴,由仪器探测所得,却证明他是一个脑部有着极其复杂活动的天才。

木兰花不厌其烦反复地问着,耽搁了不少时间,直到中午,一个救助院的职员,匆匆走过来,道:“高主任,你的电话。”

高翔跟着那职员离去,不一会,就神色紧张地走回实验室,木兰花立时道:“什么事?”

高翔只说了一句话,“我们快回去!”

高翔和木兰花回到了家中,浓烟早就已经散尽了。

大队警员正在附近戒备,安妮的脸色,苍白得异样,高翔和木兰花才一走进来,她就奔着迎了上去。

而这时候,木兰花也看到房子被损毁的情形了。木兰花很镇定,她的房子,受到了敌人的袭击,已不是第一次了,有一次,由于整幢房子被毁,她们只好在高翔的住所,暂时栖身。

她握住了奔过来的安妮的手,道:“安妮,你没有受伤?”

安妮喘着气,道:“没有,兰花姐,是那个白痴,他干的事!”

高翔已和一位高级警官在交谈,安妮曾将发生的事,和那高级警官说过,高翔听了几句,转过身来,道:“安妮,你肯定是那白痴干的?”

安妮的脸色仍然那么苍白,她点了点头,道:“我一眼看到他,就可以肯定了!”

木兰花和高翔两人,却不再说什么,他们和安妮,一起走进了客厅,几个军火专家,和大批警员,正在被爆炸毁坏的家俱中,寻找炸弹的碎片,另外有一位枪械专家,自楼上下来,道:“高主任,已经找到三颗子弹,子弹的类型,还待鉴定。”

木兰花略扬了扬眉,道:“你的意思是,那不是普通的子弹?”

那位枪械专家点了点头,高翔立时又道:“尽快将检验的报告交给我……”

连同在客厅里找到的炸弹碎片,在两个小时之后,附着化验室的报告书,一起送到高翔的办公室里。

高翔看着化验室的报告,木兰花和安妮一起坐在他的对面。高翔放下了报告,道:“化验室说,射击安妮的子弹,和以前两颗杀人的子弹,同一类型,那是一种以前未曾见过的子弹,据专家推测,这种枪弹,能配合一种特别的灭声器,使枪声减低至最低程度。”

安妮忙点头道:“是的,枪声听起来,就和开一瓶汽水差不多。”

高翔又道:“炸弹的碎片很普通,是一种小型的强力炸弹。”

高翔望着木兰花,想听木兰花的意见。可是木兰花几乎一直未曾开过口,这时,她也不出声。

办公室中,静了下来,高翔忍了几次,终于道:“兰花,你有什么意见?”

木兰花又过了片刻,才道:“这件事,真是难以思议,那白痴为什么要来杀我们?我们起先假定,是有一个组织绑走了他,现在看来,要推翻这个假定了!”

高翔愤然道:“照我看来,那家伙根本不是白痴,他是一个极其狡猾的犯罪份子,他在装痴作傻!”

木兰花抬头望了望高翔,道:“他为什么要假扮成一个白痴?”

高翔呆了一呆,回答不上来,他挥着手,像是这样可以使得杂乱的思潮,平静一些,他道:“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他一定不是白痴!”

木兰花叹了一口气,徐徐地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先别那么肯定,高翔,我看还是从那张动物园的入场券着手。”

高翔一怔,道:“到那国家去?”

木兰花微笑着:道:“何必:他们不是有领事馆在本市么?”

高翔呆了一呆,道:“兰花,这个国家和我们的外交关系,一直处在十分微妙的境界中,有人形容关系相当脆弱,如果——”

木兰花笑了一下,道:“警方人员自然不便出面,但是我是市民,有什么关系!”

高翔背负着手,来回踱了几步。安妮道:“高翔哥,你怎么那样小心,我听秀珍姐说过,敌对国家的外交使馆,她也偷进去过的!”

高翔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自始至终,都十分怪异,所以,我才在考虑。兰花,你莫非认为那种特别的枪弹,不是普通的犯罪组织所有的么?”

木兰花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高翔又吸了一口气,道:“事情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怀疑那是一个组织的精心杰作,如果这个组织,是对方的特务组织——”

木兰花叹了一声,道:“这正是我要到对方的领事馆中去探索的原因,你如果想不到,我也不会说,但是你既然想到了——”

高翔立时打断了木兰花的话头,道:“我想到了,就不会让你去!”

木兰花扬了扬眉,像是在问“为什么?”

高翔道:“我们并没参与特务活动,对方不会不知道这一点,而还有意向我们的所住生事,兰花,你不以为这是一个陷饼么?”

木兰花沉思了片刻,道:“就算是一个陷讲,我也一定要找出其中的原因来。”

高翔本就知道,木兰花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劝她打消这个主意,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能的。除非是事情突然之间有了变化,可以使她不必再去涉险,可是从如今的情形看来,却又没有这个可能。

办公室中,再静了下来,就在这时,有人敲门,高翔才应了一声,长头发已然斑白的方局长,已经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