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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你的房间我真的没印象了,但我昨晚喝了酒,我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但总不至于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进了你的房、上了你的床,还干得你”陈羽顿了顿:“爽了一晚上吧?”

李纯熙眼神一凛,有些懊恼和狰狞,却盯着陈羽不说话。

“……”

呵,不会吧,还真的

陈羽在李纯熙的眼神里读懂了一件事。昨晚他喝醉了,但李纯熙应该也是喝醉了,谁知道两个烂醉的人为什么会他妈的碰到一堆。还他妈互相看对了眼,最终一起滚进了这个房间?

陈羽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解释,否则,为什么他们变成了眼下的情况?如果是他被李纯熙陷害,他相信现在屁股□□烂,满身种下青紫淫|荡痕迹的人就不是他,而是李纯熙。当然,他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也不少,陈羽背上有好几个地方正在火辣辣地痛,那必然是被李纯熙抓的。

昨晚还真是够激烈。

“昨晚我在红莲喝酒。”陈羽一边说一边翻身下床,而后他在撒落满地的衣物里找到了自己的,一件件地穿上:“我是真的喝醉了。关于我们干的事情也就是酒后乱性,我想我们都没法控制。而且如果早知道是你的话你放心,我打死都不会跟你上床。”

闻言,仍坐在床上的人不知为什么竟笑了起来。

青年笑得身子都在发抖,仿佛听到了多么好笑的事情。陈羽扣上衬衣扣子,听到李纯熙在背后慢慢地、冷冷地说:“呵呵,陈羽你他吗还真是个烂人,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陈羽抓起毛衣,回头望着白皙劲瘦的青年,哼笑一声:“李纯熙,你能好到哪里去?”

他也曾经对他掏心挖肺过,谁知道这个东西能说翻脸就翻脸,闹到后来不仅抢了他的女朋友,还终于大打出手。他打了他,他打回来,如此你来我往,最终也只是落得两败俱伤。

“是啊,我能好到哪里去。”李纯熙想,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需要当什么好人。我当好人干吗呢!

“我再烂,也比你这只落水狗好,不是吗?”俊美的青年突然换上了一道微笑,他的微笑里,绽放出美貌与残忍,一下割开了陈羽根本无从掩藏的累累伤痕。

陈羽已经穿好了裤子,他找袜子的动作随之而停了下来。

他胸中喷涌出怒气,他想扑上去,扑上去把李纯熙暴打一顿,扑上去把这一年来的所有愤怒、阴霾、痛苦都就此宣泄出去。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感到精疲力竭,他再恨再痛再恼怒,在和李纯熙打一架之后又能如何?这个人不是第一个这样讽刺他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你也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看我笑话。”陈大少转身说:“但是那又怎样?我陈羽就算再落魄潦倒,就算饿死在街边我也不在你李纯熙碗里吃一口饭,我是起是落与你何干?”

他竟是这样的平静。如果是年少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遭受这样的嘲讽,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他早就跟对方大动干戈,用尽全力把对方打死打残。

是啊,现在的他只是个笑话,但关他人何事。他对着李纯熙也露出讥嘲,只是不知笑的是谁。

李纯熙没有再接下陈羽的话头,他眼神闪动,有什么在那双总是湿漉漉的黑眸里一闪不见。也许那是后悔,痛惜,他没让陈羽看到。陈羽瞪着他,他也瞪着陈羽,在对方不想再理睬他之前,他突然开口说道:“既然我睡了你,就要对你负责。”

陈羽一下呆得像个白痴。他听错了吗?!

他以为李纯熙胡说八道,或者是在进一步地讥讽他,可是对方的脸上只有认真,半点都不像说笑。半晌,陈大少才从目瞪口呆里恢复神智。

“原来你是个神经病。”陈羽慢慢地说。说完他抓着外套,弯腰提起就在他脚下的一只鞋,袜子他也不找了,很快走到了门口,拣起落在那里的另一只鞋。而后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神经病住的酒店。

房门“碰”地一声关上。陈羽身影彻底消失。

李纯熙静静地盯着那道门,许久,他收回视线,掀开被子。混乱不堪的床褥里,留下的不仅是痛快淋漓的欢爱痕迹,还有斑驳的血痕,那些早已干涸在床单上深红的花朵昭示着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用惨烈来说完全不为过。

这个晚上李纯熙并没有得到什么享受。他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痛成那样,那个混蛋干了他一晚,撕裂了他,毫无章法地操得他痛得不能自已,他只记得痛,痛得浑身流汗,被逼出眼泪,痛到后来终于有了些快感,但他仍旧是痛晕过去的。

真是糟糕死了,吗的。

第一次。

电话就在床头,李纯熙取了电话拨出去的时候,那边的人立刻就接通了,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对方就在耳边大肆地放荡地喊:“恭喜我们的第一老处美男破处,今晚我们一定要给你搞个隆重的破处庆祝大会!”

“破个屁,”长得好看又干净的青年稍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床,一动又牵扯到后面的伤,他皱着眉头深呼一口气:“还没破呢,给我带药过来。”

第四章

4.

半个多小时后,李纯熙趴在酒店床上,他已经随便洗了一遍身子,现在罗霄勉正在给他上药。

罗霄勉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挖了一坨膏药,一只手扳开李纯熙的屁股,手底下稍微下了点劲,立刻收到手底下人疼痛的呼吸。

“轻点。”李纯熙抓着枕头,埋在其间喊。

“轻屁,自己找罪受,你不是活该是什么!”罗霄勉的牙齿都快磨得没了,手指上一大坨膏药伸过去,想痛死这个白痴算了他操什么心。但又舍不得真的要李纯熙受罪,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在狰狞的撕裂处涂了一圈。

“我给你涂里边?”除了在床上时别人做前戏,罗霄勉的手还从来没进过别人的屁股,李纯熙这么无所顾忌地让他上药,他脸皮厚成铜墙都犹豫了一下。

“快点。”李纯熙回头说:“上个药你怕什么。”

罗霄勉坏笑:“我怕我趁人之危,趁机强了你。”

“罗总,谁强谁不知道。”李纯熙也笑。

“里边洗了?”罗霄勉最后问。

“你说呢。”李纯熙反问一声。他当然洗了,罗霄勉到之前他艰难地走到浴室,连抬脚进浴缸都没法做,只能靠着墙壁给自己清理,清理的过程中流了不少带着血丝的东西出来,看得他触目惊心却又两颊发热。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