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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不要把心里话告诉哥哥,但是转念一想,这一定又会增加宋宁涛在哥哥眼里的罪孽,便忍住没说。

陈瑞允说教够了,又语重心长的对陈瑞陶说:“陶子,哥对你不好吗?”

“好。”

“那你为什么一直向着宋宁涛啊。”

“我……也向着你啊。宋哥他毕竟没少咱们吃穿,也没把咱们赶走,还总让你把他赶走,可能他也有难言之隐吧。”

陈瑞允愣了一下,却还是敲了弟弟脑袋一记,道:“……你啊。”

“我觉得咱爸这么做总该有他的目的,那个父亲不向着自己的儿子啊?”

陈瑞允惊讶的看着弟弟,对于弟弟说出这话感觉十分不可思议,陈瑞陶拘谨的坐在沙发上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没想到过一会儿他哥竟然站起来走了,末了还嘟囔了一句:“那老家伙……”表情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时间过得挺快,转眼就到了五月份,这三个月以来陈瑞允没给宋宁涛惹麻烦,除了每日必有的因意见不合导致的言语冲突外,其他一切都还好。陈瑞陶则回了学校,每周回来住两天,因为陈瑞允规矩的每天下班就回家,周末也不往外跑,所以陈瑞陶也不敢对宋宁涛有什么大动作。当然,这也算宋宁涛这一年多过得最舒心的一段日子了。

不过宋宁涛正欣慰的时候,陈瑞允就要回学校答辩了,宋宁涛合计着这小子临走前肯定又得来找他麻烦,这个想法还没捂热乎,他还真来了。

来了也不外乎说让宋宁涛守着本分别把自己当盘菜的话。

其实这些话宋宁涛自打被陈凤河重用就一直铭刻在心里,一分一秒都不敢忘。陈凤河是老狐狸,要不然也不会在商场叱咤十几年,宋宁涛承认自己玩不过他,他不知道陈凤河在后面给他下了什么圈套,怎么就那么自信自己能再给他守上十几年江山。但他也输得起,他没家人更没牵绊,事情做的不好顶多一无所有大不了还能东山再起。只是有时候越深想却越觉得可怕,所以也就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你安心回去吧,我还能卷着你家的全部家当跑了吗?”宋宁涛冷冰冰的对陈瑞允说。

“那可说不准。”陈瑞允扬着脸回答。

“那你就试试啊。”宋宁涛看着年轻飞扬的陈瑞允,嘴上虽然挑着衅,但心里却隐隐担心他从学校回来后一定又重新变成一匹野驴,只怕到那时候十条缰绳也拉不回来了。

平时陈家兄弟俩都不在家,一时间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都只剩下宋宁涛一个人了,耳根子突然间清静下来反倒觉得缺点儿什么似的,这让他更有时间去关注每个周末都会回来的陈瑞陶了。

陈瑞陶似乎一直都没丢下锻炼,他眼见着这小伙子越发有精气神儿了,之前架着的金丝框眼镜换了副黑框的,常年穿着的成熟老练的衬衫西裤也因为到了夏天换上了简单的T恤仔裤,就连偶尔会扭捏的动作似乎也减少了,一言一行变得十分顺眼,有时候在太阳光底下那么一站,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青春洋溢的味道。

真的不一样了,宋宁涛想不出来是什么改变了陈瑞陶,殊不知这问题的答案就是自己。陈瑞陶对宋宁涛的喜欢从来没有变过,纵使宋宁涛用多毒的话来伤害他。

陈瑞陶坚持了更久的无非是早起和宋宁涛一起吃早饭,他似乎总想让宋宁涛关注自己,可宋宁涛偏偏不解风情,今天宋宁涛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怎么变化这么大的时候,陈瑞陶一下子就跟中了大奖一样傻呵呵的乐了半天。

“我们寝室有个同学,他也不待见我以前那样,知道我有了喜欢的人之后,更是强烈要求改造我,宋哥你看我这样儿还行吧?”陈瑞陶兴致冲冲的一边吃东西一边手舞足蹈展示自己顺便解释道。

宋宁涛听出一点不一样的意味,玩味的笑了笑,说:“要不你和你寝室的同学发展一下吧,反正他也是个男的,你就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陈瑞陶原本还挺高兴于宋宁涛对自己的关注,可听见这话,他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宋哥,你说什么呢?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我又不是见着男人就喜欢。”

原本挺好的气氛被破坏殆尽,宋宁涛知道自己也真是太扫兴,明知道人家有喜欢自己的心,他就非得给捏碎了,再丢到地上跺两脚。

“算了,你当我没说。”宋宁涛尴尬的挥挥手,站起身来准备去公司。

陈瑞陶咬着嘴唇恨恨的看着宋宁涛的背影,他当然不可能跟宋宁涛生真气,但总觉得还是有些自尊心受挫,他想起来他的同学才钰锦跟他说的话:“喜欢他就早点和他有点儿什么关系,你总这么停滞不前的,人家早晚就会跟别人发生你所期待的关系的。”

陈瑞陶握了握拳头,迅速的吃完了早饭,他必须得越挫越勇。

宋宁涛则去了公司,坐在车上的时候还觉得心里堵得慌,这次他可算把陈瑞陶伤了个透吧,他的目的达到了,却一点都没有把陈瑞允训斥到无话可说时的快感。不过这样也好,他觉得像陈瑞陶那样单纯的脑子里就长着一根轴的小孩儿就应该在温室里继续好好成长,而不是一颗心全都放在他身上,他虽然有能力经营一家公司,却没有把握对一个人付出全部的爱,所以这也是对陈瑞陶的不公平。

或许他不被现实所牵绊,又或许他有自己的生活,还或许陈瑞允不那么与他作对,他可能真的会考虑事实上变得越来越能入他眼的陈瑞陶。

但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设而已,毕竟他的设想不被现实所允许。

到了公司,宋宁涛让小张下午再来接他,小张欢天喜地的出去玩了,这下写字楼里就又剩下他自己一个了。

陈瑞允怎么会知道他为陈家卖命有多辛苦,大周末的还得在公司忙活。等那小子毕业回来,也不让他在基层历练了,实在不行直接就跟着他,他手把手的教,再不济也不能把公司给卖了吧。

宋宁涛这么想着,深深的叹了口气,大周末的这里也没其他人,整个办公场地既空旷又安静,他背着手站在正中间环视四周,就像这个地方的王者,可他真的明白,什么王者啊,自己其实不就是陈凤河扶植起来的傀儡嘛。

想到这儿,他便忍不住回想起了过去的事儿

公司前身的工厂是在郊区,现在被开发成为商业区,陈凤河在那儿还投了些股份,这也是陈凤河发家的基本。

宋宁涛他当时还是给陈凤河开车的,对商业投资这玩意是一窍不通。不过他是有心人,陈凤河有时候跟他说说这个说说那个虽然当时看起来没联系,等他晚上躺在床上一琢磨就能把事件穿成串儿。

陈凤河开始重视他是在一次带他出去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