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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痕迹。”

陆岸面无表情地列举着恋人出轨的证明,李盛慢慢把嘴张大,想要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陆岸又说:“我忍不了,所以强暴了他,还害他受了伤。”

“啊……?!”剧情的一波三折,从李盛一声婉转的啊里可见一斑。

“我本来以为,我能忍住的。”陆岸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就算他背着我出轨,我也想把他留在身边。”

“是,是吗……强扭的瓜不甜……”李盛觉得自己安慰的好像不太对,但是好在对方也不在意他的话。

“可是一想到他在我的身下哭泣着高潮,也会到别人的身下承欢,我就嫉妒得发狂,想让他再也不能去找别人。”陆岸看着自己的手指,“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嫉妒,杀了他。”

李盛被那种平静的口气吓得打了个冷颤,连连说你要冷静啊千万不能做会后悔的事啊。

“我不想杀了他,所以我和他分手了。”陆岸盯着酒杯,两眼无神地睁着,“其实我也不想和他分手,他不出轨就好了。”

李盛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很可怜的那种感觉,又冒出来了。

“他一直,喜欢我就好了。”

陆岸慢慢闭上眼睛,好像回忆似的,露出温暖的微笑。

然而眼泪,却沿着微笑的线条,流进翘起的嘴角里。

第8章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请假的那一天已经是周五,接下来就是周末,周宜不用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出现在人前,只是被甩了而已,他却伤心到甚至觉得就这样死去也可以的程度,连他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这个结果,他也应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才对。

想想也知道,那么年轻,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上他呢?他是个男人,又老,长得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艺和才干,连性格也很不讨人喜欢。唯一算得上优势的是,大概就是在很久以前的时候,收留过无家可归的陆岸那几次而已。但是这种年幼的,模糊的好感,最多坚持到两年不到,也就消耗殆尽了。

真是奇怪。和陆岸在一起的时候,周宜虽然也觉得自己还不够好,但没有这么觉得自己不好过,甚至偶尔年轻的恋人依赖他时,还会有一种自我满足感。

但是陆岸一走,那种魔法就消失了似的,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大概失恋的最伤人之处,不是失去了某个人,而是让人格外质疑自己的存在吧。

周宜在熙攘的梦境里,半睡半醒地迎来了周一。

尽管周宜已经很努力地掩饰,但同事们看见他,还是一副惊讶过度的表情。

“周宜,你脸色很不好,病还没好吗?”

光是应付这些问候,几乎就耗尽了周宜的力气。

他趴在桌子上,裂开的私处还没有好,他也忘记了给自己抹药,坐下就钻心噬骨地阵阵做痛。

就算是为了让自己死心,那个人也太心狠了。

何必呢?

他觉得自己是会死缠着不放的人吗?

周宜苦笑了下,如果没有最后那场强奸一样的性爱,他大概真的会腆着脸,去求那个人复合。

自己,真的很喜欢他。

只是想到他的名字,已经心酸得想要流出泪来。

可是对方已经决绝到十分,他就算再不舍,再没有自尊,也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如果去找对方,也只会得到更残忍更无情的对待,而那样的话,他大概会真的活不下去了。

“周宜,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周宜回过神来,同事担心地看着他。

“啊……不好意思,你能再说一遍吗?”

“唉,我说你,身体还没好就不要逞强嘛。”同事念念叨叨,把一叠文件递给他,“这是要整理的资料,你负责这一部分就可以了。”

同事抱着比他厚出两倍的文件回到座位,周宜感激同事对自己的体谅,但是即便如此,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周宜就觉得头脑晕眩,有种想吐的感觉。

结果就是直到午休,周宜还没做完一半。

同事邀他去吃饭,周宜刚站起来,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栽到地上去。刚好碰到也出来吃饭的经理,被他吓了一跳,当场说:“你快回去休息好了再来,要是晕倒了可不好办。”

知道自己在公司晕倒只会给同事带来麻烦,周宜只好饭也没吃,打了车回家。

情场败北工作也失意,周宜沮丧到说不出话。

扭开门锁,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周宜一时以为自己已经出现了幻觉。

“陆,陆岸?”

陆岸看见他,也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不是在上班吗?”

周宜听见他暴躁阴沉的声音,只觉得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配合着心脏的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空期待了一场。陆岸当然是以为他在上班,才会回来。

“嗯,我有点事,回来一趟。”下意识就撒谎了的周宜,边低着头蹭鞋子,边问,“你呢,你不是走了吗?”

陆岸用力地瞪着周宜的头顶,他还真是毫不在乎啊,根本就巴不得自己再也不要回来了吧。

半晌,陆岸才咬着牙齿,说:“我只是回来,拿换洗衣物而已。”

“哦。”猜也是这样,周宜点点头。

“你的衣服,我平时都放在衣柜的第二格,阳台上还有之前洗了没有收的,你记得要带走。”边说着,周宜边用赤脚踩到地板上,他连拖鞋也忘了穿,径直往卧室的方向走。

和陆岸共处一室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怕自己随时都会忍不住,软弱地求他不要走。

陆岸几乎要听到自己脑子里一根弦绷断的声音。

陆岸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冷静到过分,就算自己已经爱他爱到发狂,在这个男人眼里,也是不值一提,但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能无所谓到这种地步,他都没有心的吗?

被用力抓住胳膊的时候,周宜差点叫出声来,陆岸表情狰狞地俯视着他。

“你很高兴吧,你早就期待这一天了,是不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周宜不明白陆岸又想做什么,被暴力对待的后果还残留在身体里,这让他感到害怕。

“你怎么会不明白,现在你可以随心所欲了吧,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以你的条件,不少男人会有兴趣吧。”陆岸把惊慌得开始挣扎的男人拉向自己,熟悉的身体在怀里扭动,还有熟悉的气味和呼吸,尽管知道不应该,陆岸还是难以自持地有了反应,他按住男人的腰,压向自己的胯部,“怎么样,他们有满足你吗?”

走向已经完全超出了周宜的预知,他不仅不明白陆岸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