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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云河脸上各种情绪混杂。

最终,他收敛了情绪,小小声问了一句,有点失落,“哥不愿意吗?”

只不过,他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江恒闭了闭眼睛,深呼口气,手指慢慢在云河眼尾摩挲,湛蓝的眼睛此时氤氲起来,细碎的光芒隐匿其中。

他猛然俯身,含住了云河的唇。

云河觉得唇瓣被人含在嘴里吮吸,有点疼,又有点麻,舌尖会从上面舔过,继而钻入口中。

大脑一片混乱,反应过来之后云河唇角忍不住弯起来,顺从张开嘴巴,两只手攀上江恒的肩膀。

非常奇妙的感觉,软的,滑的,热的,心脏怦怦跳,浑身发热发软。

“哥,哥。”云河忍不住呜咽出声,甜腻的声音冲击着江恒的耳膜。

江恒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手压着云河的后背往自己胸膛上靠,想要揉进把他自己的身体里。

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江恒才放开云河。

云河大口呼气,唇又红又润,眼里满满的都是欢喜,揪着江恒的手臂激动地说:“哥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啦?”

江恒刻意避开那双含笑的眼睛,嗯了一声,不自然地偏过身体,“先穿好衣服。”

云河愣了一下,然后眨眨眼睛,凑到江恒的眼底,“哥,你是在害羞吗?”

咳咳,江恒难得噎了一下,脸上还是淡淡的,“没有。”

云河伸手摸上江恒的耳朵,小声地说:“可是,哥,你耳朵红了。”

心底塞了一团棉花糖似的,云河心里偷偷跟了一句,哥哥害羞啦。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锁了会在微博放出来。

第7章

最近美术系经常能看一个脸生帅哥,那脸帅得叫一个惊心动魄。

一个微信大群里。

“新生?”

“不是,这他妈都开学三个月了,还新生?”

“昨天下午在画室看见他了,感觉在做梦,他要是看一眼我都能晕过去。”

“李老带的吧,来头肯定不小,李老好多年不收人了。”

李继平,一代国画大师,73高龄,退休又返聘,没事经常戴个老花镜在学校小路上支个画板。

“不造啊,但是下个月李老举办荣誉画展,说不定可以看到那个新生……”

“他最近都好像在惠泽园,有点激动,想去撞一下……”

“没用的,他不理人。”

“这么高冷?”

“也不是高冷,你上去和他说话他肯定不会拒绝,去试试就知道了。”

云河放下笔,收拾好东西,起身去洗手。

手机响了。

云河耳朵夹着手机,水流声哗啦啦,他声音不大,“画完了肚子饿,去哪吃,嗯已经到了?我马上出去。”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云河烘干手,拿着自己的东西,画室落锁下楼。

最近今天经常下雨,有点冷,临近傍晚,地上都干得差不多了。

云河穿着黑红连帽卫衣,小腹前斜跨着腰包,宽松的小脚休闲黑裤,一双普通的匡威板鞋。

他身形欣长,走路带风,到像个学跳舞搞音乐的潮孩。

惠泽园是仿古的,外墙深红,里面装修现代又前卫。

云河从宽敞金亮的一楼大厅走出来,和身后的庞然大物意外得合拍。

果然,惠泽园楼下有人在“守”他。

云河见怪不怪,他塞上耳机,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碍于他那一身清冷,那几人硬生生被震在原地。

学艺术的大多家境都不错,本身气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眼光挑剔,“认同”别人便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怎么会有人穿成那样还能像个高岭之花。”其中一个女孩实在是不理解,盯着云河的背影蹙起好看的眉头,明明学校里到处可见的穿搭。

“气质这种东西很玄乎。”旁边的人深有同感,确实是精致无可挑剔的五官。

眉眼像是染上了深秋冷霜,与特意假扮的冷酷不一样,这人就是纯粹的干净清冷。

女孩悄悄在心底叹了口气,心说这样的男生“软”下来才厉害,心都得挖给他。

而且几人在惠泽园门口倒不是特意蹲守,确实是传得神乎其和,好奇了。

这样倒不如不看,看了心痒痒。

云河上了车开始闭眼小憩。

江恒启动车子,低声问:“累了?”

云河嗯了一声。

李老对他简直就像“老来得子”,也是太宠了,他还没有画作流出,李老就要求上交三幅画放在画展三,明晃晃的“走后门”。

不小心得了个惊天宝贝,李老逢人必夸,就等画展那天徒弟一炮冲天了。

这里也还有个趣事。

江恒的妈妈年轻时候也曾师从李继平,现在云河也拜在李老门下,相当于云河和江妈妈同辈,还得喊江妈妈一声师姐呢。

真等画展那天,在国外采风回来的江妈妈看见小师弟,那惊呆的模样……

晚上,两人吃完饭从店里出来,云河脸颊微红,不小心喝多了,但走路姿势还算稳健。

江恒一手虚带着他往前走,贪喝果酒也能把自己喝醉了。

江少爷默默把这家店拉入黑名单,至少,不再带云河来吃了,原因是果酒好喝度数太高。

云河仰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手在水下随着音乐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水波轻轻荡漾,修长的腿交叠搁在浴缸边上。

他的脸被热气蒸得有点红,黑色的睫毛偶尔会颤一下,呼吸平缓,好像要睡着了。

……

Iknowthatthespadesaretheswordsofasoldier

Iknowthattheclubsareweaponsofwar

Iknowthatdiamondsmeanmoneyforthisart

Butthatsnottheshapeofmyheart

Thatsnottheshapeofmyheart

Thatsnottheshape

Theshapeofmyheart

有滴眼泪滑过脸颊,掉进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云河睁开眼睛,清澈一片,又似乎饱含深情,仿若一场狂风暴雨在瞬间收敛于无形。

一个孤独者的独白。

云河从水里出来,不在意自己身上还滴着水,赤脚走出浴室,径直走进画室。

江恒从厨房里出来,没找到理该在浴室泡澡的人,主卧空荡荡的,他想了一下,转头去了画室。

江恒站在门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