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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发现新大陆那样的惊喜,非常干脆地反锁上门,坐到了他身上。

“你要是敢出声,我就把你打飞机的事告诉你全家。”她恐吓他。

许多年以后荣启元收到希兰临死写的信,才想起了这个夺去了他的童贞的女人。他唯一记得的是,她骑在他身上时胸前那两只像水袋一样剧烈晃动的乳|房。

荣启元摇了摇头,藉此把那两只乳|房甩出自己的脑海。盘子里的那根鱼骨头又闯进了他的眼帘;跟着回来的还有荣景笙噘起嘴把它喷过来的情景。荣启元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了。刚才荣景笙那乱糟糟的头发,惺忪的睡眼,□的上身,花花绿绿的沙滩裤,高高翘起的二郎腿和一晃一晃挂在大脚趾上的沙滩鞋,还有他那只因为直接抓食物而油腻得发亮的手,他漫不经心吐出来的下流无耻的脏话所有的一切都令他怒不可遏!

他是沙罗国的总统,他的儿子不能这样的没有教养!

荣启元回头仔细想了想,忽然发觉自己最大的失误在于他居然认为传说中无比严格的寄宿学校和军队能把荣景笙给教育好。现在他明白了,这码事不像治国,只要用对了人便可高枕无忧。

“以后,请不要让我在饭桌上看到任何动物的骨头。”荣启元心平气和地对郑太太说,“还有”他把报纸取了过来,“请总管过来一趟。”

月亮宫总管王绍康很快就到了餐厅。荣启元把报纸举起来给他看:“请给这位梁思思小姐送去一张欢迎晚宴的请帖。”

那个版面上登了许多上露沟下露腿的明星艳照,他一时间也分不清荣景笙说“屁股好大”的是哪一个,只好选了其中胸部和臀部都堪称翘楚的一名女郎。

王总管很是为难:“先生,这似乎不太好。月亮宫从未邀请过这样的客人。”

王绍康五十多岁,白白胖胖,脾气和霭,在荣启元入住月亮宫之前,已经伺候过了四个总统。

“先生,”郑太太在一边皱眉道,“恕我直言,您也许不知道这位梁小姐是专门演成人电影走红的。没有必要因为景笙随口说的一句话,就做出不恰当的举动。我个人觉得,如果您希望给景笙一个惊喜,还不如请这位小姐私下里来做客呢。”

荣启元两手交叠,撑住下巴:“不,就请范小姐参加晚宴。这次请客是我自己掏腰包,我当然有权决定邀请谁。”想了一下又补充:“请梁小姐务必穿报纸上这条裙子来。”

王绍康耸耸肩膀:“好吧。”郑太太和他对望一眼,然后红着脸问:“请问需要给他们准备一个房间吗?出于安全的考虑,我们是不可以让任何外人上去三楼的。”

月亮宫的三楼是总统一家人卧室的所在,是禁地中的禁地。

荣启元食指在桌沿轻敲,摇头:“到时再说。”

两天之后,在荣景笙“不小心”打烂了两只盘子和五个茶杯,踢爆了一个沙袋,砸了一个花盆和差点捏死一只猫后,欢迎荣景笙退役归来的晚宴如期举行。

荣启元对外声称这只是个“小小的家庭聚会”,只会邀请少数亲友参加,并谢绝媒体访问。但是当宾客们准时抵达月亮宫那著名的宴会厅的时候,他们才发觉总统的“亲友”也未免太多了点。

荣家在沙罗首都花都市的全部亲戚、荣家的世交好友、荣启元领导的“沙罗人民党”的核心人物、总统内阁的大部分成员、国会里各个主要党派的议员、各国大使、圣教廷的沙罗大主教和几个著名的导师、甚至还有吉朗国正在沙罗度假的安达亲王……挤挤挨挨地来了三百来人。

所以当到他们看到梁思思穿着一条极端暴露的鹅黄色吊带裙出现在月亮宫外的时候,他们都懒得表示惊奇了。

晚宴正式开始之前,荣启元端着酒杯,像一条鱼那样优雅地在宾客间游走寒暄。他天生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能令人都觉得他正在把全副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所以每个人都乐于和他说上几句。就在他不动声色地往梁思思那边移动的时候,有人拍他的肩膀。

“你搞什么名堂?”

回头一看,原来是他哥哥荣启澜。

“就算是为了给李铭哲他们助选,也犯不着闹这么大动静吧?”

荣启澜虽然比荣启元大了两岁,但因为从事商业的缘故,性格比荣启元反而要活泼得多,见了谁都喜欢拉扯搂抱一番。

荣启澜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荣启澜的问题,就看到李铭哲从人群中奋力挤了出来:“启元!”

荣启元回头招呼:“铭哲”

李铭哲是“沙罗人民党”眼下真正的掌权人,和荣启元的交情可以追溯到上中学的时候;所以他们习惯了直呼对方的名字。

荣启澜和李铭哲一左一右挟着荣启元到了个稍微冷清些的角落。荣启澜吁一口气,小声揶揄他:“小祖宗呢?当兵回来就搞成这样,将来娶媳妇的时候还不得把整个沙罗都翻过来?”

荣启元照例是八风不动的。

李铭哲接上话头:“照他现在这样,我怀疑就是把整个沙罗都翻过来他也娶不到媳妇了。哎呀,所以你干脆先给他准备好了?”说着朝不远处正攀着安达亲王说话的梁思思挤挤眼。

荣启元抬腕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叫他下来。”

荣景笙永远都是不在状态的。所以当荣启元发现他居然连衣服都没穿好的时候,并没有生气。

按照荣启元的意见,荣景笙既然是退伍归来,宴会上就应该穿他那身军服,佩上一等准尉的肩章。但是荣景笙嫌热,至多肯在拖鞋和沙滩裤之上再加一件背心。郑太太一介女流,不好跟他动手,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那里。

荣启元走过去,微微颔首。郑太太无声地离开,关好房门。荣启元走到穿衣镜前,非常仔细地整理他自己的领结,头也不回地说:“我知道军队里有紧急集合的训练,士兵必须在两分钟之内穿戴好,拿起行军装备和武器出去集合。我听说,你的表现非常好。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只是对你的恭维?”

两分钟之后,荣启元带着已经穿戴整齐了的荣景笙出现在宴会厅内。

枝形吊灯散射着柔和的光,在立于其下的父子身上染了层了一层耀目的颜色。荣启元带着荣景笙从一众宾客间走过,惹来一阵低低的赞叹。

他们父子两个的相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