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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父亲,心里五味杂陈。他甚至想不如出柜好了,可又担心以父母的状态根本接受不了事实,万一气出个好歹,该怎么办?

林母在外偷听了好一会儿,见形势不对,赶紧推门进来,“大声什么?就不能好好聊天吗?都给我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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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宋三少玩儿开心了吗?

答案是,并没有。

宋元卿可以说倒霉透顶,刚到度假山庄,衣服还没脱干净脚丫子连温泉水都还没碰到,就被宋元朗揪了回去。

宋元朗在电话里惜字如金,不说废话,宋元卿不知道事情缘由,又不怎么敢违抗大哥的命令。等他好不容易到了宋宅,宋元朗居然给他提溜到楼上的书房,跟小侄子,也就是宋元朗的亲儿子宋儒晨一块儿写毛笔字。

宋元卿在宋儒晨和老师惊讶的目光中夺门而出,对着还没走远的宋元朗大叫,“你神经病啊?”

宋元朗面无表情,“练书法可以修身养性,专治各种心浮气躁。”

“碍得着么?”

宋元朗说,“热力和排污项目的投标书我看过了,上头你的签名,字丑得令人发指,还不如儒晨一个十岁孩子写的。你还有脸说话?”宋元朗是借题发挥,目的不过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别再在小问题上出什么纰漏。

宋元卿不知道宋元朗从哪个渠道拿到文件的,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烦得很,我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给点自由?

“我有事,要出门。”

宋元朗目光一冷,身子靠着楼梯扶手,明显挡住宋元卿的去路,“这几天在家住,陪陪爸妈。等你的字练得差不多了,想干什么我都不拦你。”

“他们自己过得挺好,儒晨也放假了,哪里需要我陪?”宋元卿不耐烦地说道。

“元卿,你非要在过去的事上没完没了我不管,但是父母对你已经相当容忍了。”宋元朗解开袖扣,语气波澜不惊,“要不老规矩,如果你打得过我,我再也不约束你。”

还用试吗?宋元卿打架的本事都从他亲哥哥身上练出来的,到后来系统性地学了散打,依旧抵不过永远比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宋元朗。

他哪次赢过?宋元卿泄了气。

“林雾白,雾白……”宋元卿在那头喃喃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啊?”

“过完年不到两个星期了。”林雾白拿着笔在稿纸上涂鸦着,看着视频里宋元卿躺在床上,头发乱糟糟地叉着,完全不像平常那样打理的一丝不苟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玩。

“我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现在又让我哥弄到S市当监工。”宋元卿累得没有丝毫力气发怒,毕竟宋元朗那样的人,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就范。有时候他真的好奇宋元朗从小跟在爹妈身边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也算是个养尊处优的宋家大少爷,到底如何练就这一身钢筋铁骨。

他无奈道,“这破地方连暖气都没有,冷死个人了。”

宋元卿当然不是第一次在南方过冬,只不过这一次是被逼的,还是因为公事,身心都拔凉拔凉的。

林雾白笑着说道,“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湿冷湿冷的,开空调也不管用。我以前在南方上大学,如果想要睡好觉,还得准备一个吹风机把被子吹暖和。”

“我现在,就想你给我暖被窝。”

“你乱说什么啊。”林雾白放下彩铅,拿起手中的草稿给宋元卿看,上面画的貌似是几根手链,“喜欢哪个?”

宋元卿没有回答,反而戏弄他,“雾白,你皮肤怎么那么嫩、那么容易脸红啊?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把持不住了。不如……我们电话里做吧。”

话音未落,敲门声起,林雾白紧张得手一抖,“先不聊了。”

林母开了门,问,“吃水果吗?”

不等林雾白点头,林母端了一小盘切好的苹果过来,她很少见林雾白乐成这样,“这么开心,跟谁聊天呢?”

林雾白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一个朋友。”

“女朋友?”

“不是,是男的,男的。”林雾白心里头默默说着,男朋友。

“哦。”林母语气中的希望立即转为失望,然后说道,“雾白,你也别怪你爸,他闷了一辈子,不过思想还算开明的,我们也是担心你。给你安排的人这个也不见,那个也不见,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你不想回C市无所谓,我劝劝你爸,但是你要让我们放心,得让我们知道你过得好才行啊。”

“嗯。”道理他都懂,可林雾白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地吃着苹果,也不敢抬头看他妈。

“你的性格一直这样,不说话,爸妈永远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林母叹了口气,转而开始从林雾白身上找原因,“你这孩子脸皮儿薄,又倔,一点都不主动,哪家的姑娘会喜欢哟!”

“妈……吃完了。”

“这么快!”林母知道他不愿意听下去,只能唉声叹气地出去了。

C市不过是一个四五线小城,生活节奏慢,大街上走着的人都跟散步似的,完全不像A市一个个神色匆匆。临近春节,C市并没有明令禁止烟花爆竹,公园里,小区门口,到处都有不用上学的小朋友在放爆竹,时不时就能听见噼里啪啦一通响。

林雾白喜欢这样的氛围,有时候一个人在外闲逛,光是看看路边的花草树木和上学那会儿每天经过的小商铺,都能走上半天。他踅摸了很久,从相熟的一家古玩店里买了几块儿不同颜色的原石,没事儿就在房里用砂纸细细地打磨抛光,最终选了绿松石嵌在皮手链上。完工后,林雾白检查了半天,线装得整整齐齐,胶水没有溢出一丁点儿,没发现任何瑕疵,才把它装了盒。

林父还生着气,宁愿天天早出晚归和老同事老朋友喝茶下棋,也不愿意多看林雾白一眼。家里两只大闷葫芦,林母早就习以为常,林雾白偶尔陪着母亲逛街置办年货,明明感觉什么都不缺,每回逛着逛着却都能采购不少东西回家。

除夕这天,一家三口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大扫除,也是各自承担了一片区域,互不干涉。

林父冲着林母喊,“过来帮我抬抬,扫扫底下。”

林母从厨房伸出脑袋,对正擦窗户的林雾白说,“雾白,去帮帮你爸,我一手油。”

林雾白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爸,我来吧。”

俩人事先没有商量好,都分别往后退,再来,又都往前推,林父瞪了林雾白一眼,“往我这边来!”

父子俩的冷战总算破了冰。

打扫完毕,换了新的窗帘和沙发套,再贴上窗花和对联,拿出早备好的糖和坚果放在茶几上,还真有点过年的样子。三人接着一块儿准备晚饭,等菜上齐摆满一桌,忙活儿了一整天总算能歇会儿了。

一家人就着春晚吃吃喝喝,气氛也算融洽。

上了年纪的人都熬不了夜,林父林母撑不到零点,十点来钟打着哈欠进屋睡觉去了,剩林雾白坐在沙发上边吃橘子边看小品。节目并不好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