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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口吃着饭,他看起来饿坏了,“我当年在少管所认识一哥们,他在这里给我找了个事做。”

周子明揉了揉眉心,何飞嘴里的“做事”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他还是没得到教训,看来是打算混黑混定了,周子明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飞用筷子指着他,“喂,别说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也没用,我就喜欢这样,和你不同,你别把你那套放我身上,我过得快活就行。”他抹把嘴,继续说,“其实我现在没偷摸拐骗,就当个保安头子,哪天带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周子明点点头,“那就好。”

何飞瞅着他笑了笑,“倒是你,几年没见了,都瘦得没人样了,你看看。”

他扯着周子明有些空荡荡的衣袖。

周子明把袖子拉回来,“别闹。”

何飞把筷子放桌子,“我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周子明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念书念的,我们那专业很严。”

收起了脸上轻浮的表情,用周子明从来没见过的尖利的眼神盯着他,半晌之后,才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念书也别把身体念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破身体,淋点雨都能发几天高烧。”

周子明赶紧点头,一再表示自己会好好吃饭,注意身体,念书不会过火之后,何飞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

何飞在桌子上扔了几张钱,带着周子明离开了这小餐馆。

两个人走出门,何飞在说他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周子明默默跟在他身边听着。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让他有些恍然,一时之间好像回到了过去。

他在学校上课,看着窗外,何飞跟一群学校里面的不良少年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头扎眼的金毛,耳朵上穿了好几个洞,挂满了耳钉。何飞抬起头,眼尖的看到他,就冲他吐了个烟圈,然后和那些不良少年勾肩搭背的出了校门,门卫拦都不敢拦。

走到离校门不远的地方,何飞停了下来,“你回去吧,我就是来看看你。”他拿出根烟叼在嘴上。

周子明问:“你现在住哪?”

“我就住在我工作那地方,你肯定没去过。”何飞说,“你顾好你自己。”

周子明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个号码,“我没手机,这是我寝室电话,你也把你的写下来,过几天有空了我去找你。”

“真麻烦。”何飞狠吸了两口烟,手一扬,烟头就准确的落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他拿过纸笔,刷刷的写了几个歪斜的数字,“给,你来之前记得先给我打电话,那地方反正先打电话,不然的话,别来。”

周子明把那张纸条叠好了放进裤兜里,站在那儿,等何飞先走。

何飞转身走了两步,像又想起了什么,跑回来,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给你。”

周子明摇摇头,“我钱够用,你自己留着用吧。”

何飞冷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家那点底,你交了学费怕连吃饭的钱都没了。”他看周子明低着头,死活不肯伸手接过来的样子,“从小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什么没给过我?以前你连带到学校的午饭都会分我一半,我现在工作了,有点钱在手头上,你还没工作,所以我给你钱是应该的,别摆出这张脸,你把书念好了,也许我以后还要靠你。”

他把钱强塞进周子明手里。

周子明看着他的背影,眼眶里热热的,他把钱捏在手里,紧紧的拽着,他珍而重之的把那几张纸币夹在书里面,

10、贿赂

写着何飞手机号码的那张纸,周子明在把那几个数字记熟了之后,就把那张纸条撕碎扔了。

他只是凭着本能这么做了,下午做完实验,陈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接了电话,陈宜让他过来和他一起吃饭,周子明轻轻“嗯”了一声,他话一直很少。

大概人都是图个稀罕,话越少,陈宜就越喜欢引着他多说两句,得到他的反应之后,陈宜满意的挂了电话。

说是吃饭,其实最后的目的还是上床,这么久了,周子明也有些清楚陈宜的习惯。

陈宜搂住他,用力亲吻着他的脖子,又痛又麻,周子明有些困难的往后仰头,他急促的喘着气,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继续忍着。

“今天见什么人了?嗯?”陈宜放过他的脖子,突然问。

周子明还没从刚刚的混乱中回过神,有些茫然的看着陈宜,看着他迷茫、湿润的眼睛,陈宜忍不住在他脸上轻吻了几下。

周子明含含糊糊的说,“就是个初中同学,知道我在这念大学,来看看。”

他下午才见到何飞,晚上陈宜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在陈宜的眼皮底下,周子明就觉得有些害怕,不光是陈宜的手段,还有四个月后陈宜会不会放过他。

他当然没有高估自己对陈宜的吸引力。

可陈宜越来越频繁的把他叫到自己公寓去,在床上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也越来越炽热,有时候,就好像要把周子明吞进去一样,这种种迹象都给人一种不好的联想。

周子明不知道,自己这种丑陋的、畸形的、自己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身体,为什么陈宜会那么感兴趣,简直快到了热衷的程度。

有次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遇到了陈宜的前男友之一,那是个极出色的男子,当他把手伸向周子明的时候,周子明都没从那种冲击中缓过神,见过了才更加疑惑,为什么陈宜会看上他。

上床对于周子明来说,从来不是一件轻松快乐的事,陈宜喜欢折磨他的前面,可他前面本来就先天发育不良,就算进行了充分的扩张,还是太勉强,而陈宜往往扩张到一半就忍不住冲了进去。

每次做完,周子明都觉得好像受了一回刑,陈宜抱着他洗澡,帮他清理,再把他放回床上,他趴在那儿,要休息很久才能慢慢缓过气来,挣扎着穿上衣服,在陈宜的注视下,离开这所公寓,回到学校。

大部分时候陈宜都会送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他穿好衣服就会把他拖过来再压回床上。

不管多晚,只要能爬起来,周子明都坚持要回寝室睡觉。

这天又晚了,他敲着宿管的门,低着头,在白炽灯下,脸色有些发青,管理员老大爷走出来,手里大串的钥匙哐啷作响,看到又是他,忍不住骂骂咧咧,“次次都是你,这么晚了,不知道作息时间?还是个学生,不知道在外面搞些什么鬼名堂,现在的学生啊。”他一边打开门,一边恶声恶气的说,“下回别想我开门。”

周子明脸上发热,“谢谢大爷。”

一直站在阴影里的陈宜这时候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