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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什么,郑逸就好像个牛皮糖一样,就算周子明一贯的冷淡和漠然,只要看到他,就会粘过来,并且丝毫没有被他冷冰冰的样子吓退。

周子明不想和周围人有任何的牵扯,处在人群中,让他没有安全感。

与陈宜的纠葛让他不堪重负。

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看到周围人稍微靠近点,就恨不得远远的逃开。

郑逸是那种天生热心肠的人,神经也粗,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子明的躲闪,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周子明的身边,“你这人真有意思,老喜欢一个人躲角落里。”

周子明皱着眉,强忍着被打扰到的不快。

其实他并不讨厌郑逸,甚至如果只是远远的看着,还觉得郑逸人不错,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让他靠近。

他只好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着。

“这几天的笔记。”郑逸把几个黑皮本推给他,“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班长那儿抢过来的。”他得意的说。

周子明闷声不吭,却了这么多天的课,他确实需要这个,但他不打算接受郑逸的好意。

有了一次交集,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同学之间,互相帮帮很正常吧!”郑逸把他推回来的本子又推回去,有些受伤的语气说。

周子明把手放在桌上,手指动了动,再这样僵持下去,只会显得他不近人情,而且旁边郑逸那几个朋友脸色已经不太好。

“摆什么谱,真是。”

郑逸横了他们一眼,那些家伙一哄而散。

周子明把那几个黑皮本收了起来,“明天还给你。”

上课的时候,只要专心致志,就不会胡思乱想,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忽略掉周围的人,就算郑逸在旁边时不时搞点小动作,和周围的朋友来点课堂上的小“互动”,他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郑逸过的才是真正的大学生活,手舞足蹈,神采飞扬。

他转过头,看着窗户,玻璃上映着郑逸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他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这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偏过头,正好也看向了窗外,周子明转过头,继续专心地看黑板。

他想到下了课就要和陈宜去吃饭,就恨不得这堂课永远不结束才好,但是他越急,时间就走得越快,好像还没上多久,那边老师已经宣布下课了。

郑逸凑过来,“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周子明摇摇头,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陈宜就站在大门口,扬起手机,他打开车门,周子明坐了进去。

陈宜把车开出了学校。

在路上,他打了几个电话,“想吃什么,嗯?”

周子明摇摇头,他只是想要找个人少点的地方和陈宜谈谈。

陈宜把他带到了一个环境优雅,气氛安静的餐厅,侍应生把他们领到了一个包间里,陈宜指着菜单随便点了几样,挥挥手让侍应生下去。

周子明脸色还有些苍白。

陈宜坐在他身边,手又往他的腰搂过来。

周子明猛的站起来,他躲避的动作让陈宜的脸沉了下来。

“我们,我们谈谈。”周子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他第一次直视着陈宜的眼睛。

陈宜感兴趣的放开手,“宝贝儿,你想说什么?”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周子明鼓起勇气直接问。

陈宜带着一脸温和的笑,说:

“上腻了为止。”

7、脱轨

如果硬气一点的话,面对这种侮辱,大概会竖起中指,然后和陈宜狠狠的干一架。

陈宜拿过旁边的果盘,捡起一颗颗饱满的葡萄,他意味深长地说,“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同意,但我不希望闹得这么僵,你爸那件事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立刻一股断断续续的暧昧叫喊和呻吟响了起来。

周子明浑身颤抖,这声音他把头不停地磕着桌子,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陈宜一把抓住周子明的头发,强迫他把脸抬起来,周子明的额头已经一片通红,周子明抓着他的手,用力的挣扎,陈宜用力抱着他,困住他的手脚,“嘘,嘘,镇定点,其实你也没什么损失,怎么看,我这人也配得上你,只要你乖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周子明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

“你想说什么?”陈宜抵着他的额头问。

周子明说的是,我想要你滚。

周子明的头还因为刚刚自虐式的撞击而晕眩,他捧着自己的头,陈宜抱着他靠在沙发上,用手轻抚着他的背。

包间的门打开了,侍应生走了进来,对于眼前两个男人搂抱在一起的情形,视而不见,只是躬身问了句“可以上菜了吗”,陈宜点点头,然后几个侍应生用极快的速度把餐车推了上来,摆放整齐,之后,再一起躬身退下,走的时候,还轻轻的关上了门。

周子明呆呆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我同意了,那要多久?”

陈宜微微一笑,“我以前那些情人最多也就三个月,不过你特别,我对你的身体很感‘性趣’,也许时间要久点,四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四个月,也就是一百二十天,二千八百八十个小时,十七万二千八百分钟,越换算,时间就显得越久,周子明沉默了。

答应还是不答应呢?答应意味着自己要被陈宜玩弄,光想到那个晚上,他就想摇头,如果不答应,陈宜会做出什么事,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自己是双性人这件事抖露出去,周围人探究猎奇的目光,讥讽嘲笑的碎语,还有,明目张胆的暴力压迫,光是想到这些,周子明就已经怕得快发疯。

这个社会上,有很多自愿或非自愿出卖肉体的人,周子明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或很多口。

只要四个月,他就能重新拥有平静的生活,他可以把这四个月发生的事情忘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其他人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脱离了既定轨道的一切都能恢复正常,他可以继续念书,然后工作,攒钱去做手术,变成一个正常人,结婚生子,努力工作,当个家里的顶梁柱。

这种念头,相较于坚持,实在太容易了,充满了诱惑。

所以,周子明用尽全身力气,点点头,像确定一样的问,“真的就四个月?”

对于他的妥协,陈宜毫不意外,他用暧昧轻挑的视线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周子明,“这还得看你在床上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他帮周子明拉开椅子,让他先坐下,然后拉过盘子,帮他把牛排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