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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来之后第二年有的,你们来时我娘就已经怀上了,不过那时时间短,还看不出来。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因为扬弟有腿疾,十几年来不曾出过家门,只是在府里坐坐,喝茶下棋什么的。”

“那岂不是很无聊?”

宋喃一手撑着下巴,歪头看他,

“扬弟就像只小鸟,乖乖的待在笼子里,吃的是一早准备好的食物,喝的是上好的茶叶,不吵也不闹,其实我心里明白,他是向往外面的生活的。”

许凭阑叹了口气,心说,孩子,你是不知道外面的生活有多么艰辛,待在家里,每天见到爹娘,其实也挺好的。

这件事,在两年后许凭阑体会得更加深刻了。

☆、第八章

晚饭,宋府静的可怕。

一桌子人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吃饭,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连平日里给许凭阑留下吵闹印象的秦素安都专心地吃着饭。

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许凭阑好几次吓得筷子差点脱手,一直暗暗给宋喃递眼神,后者则一脸冷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喝着热汤。

饭后,许凭阑急忙拉着宋喃进了房间,

“你们家,每次吃饭都这样吗?这也太..安静了吧。”

宋喃给自己倒了杯茶,

“嗯,爹订的规矩,饭桌上无言论。”

“那你爹怎么都不好奇我是谁?”

“这个...,我想我娘早已添油加醋地向他说明了。”

许凭阑摸了摸□□上的胡子,心想,说都说明了,这宋寒辰怎么都没有一点要感谢自己的意思?

“对了,怎么不见官大人一起用晚饭?”

“官大人早走了,我们回来后不久便坐着轿子回宫去了,听说是皇上又召见了。”

“那你衍哥怎么还没有回来?皇上留着他用膳吗?”

宋喃喝完茶,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看来衍哥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再有,你何来这么多问题?”

许凭阑一脸委屈巴巴,

“许久不见,你都不想我吗?再怎么说,咱们也曾是一张床上的好兄弟。”

一句话差点没让宋喃把刚喝进去的茶吐出来。

“那是你爬上我的床!我又不是自愿的。”

许凭阑凑近他,摘下自己的□□,

“话说,多年不见,宋二公子风采依旧啊,还是这么.....,白净,算算应该有十九岁了吧,可否有心上人?”

宋喃看着面前似曾相识的脸,心里本来好好的跳动着的一颗心脏,突然停了一下似的,又剧烈地跳动起来。

“...不曾有过。”

许凭阑掰过宋喃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又捏起他的下巴,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知会便宜了哪家姑娘。”

说罢,还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一时间屋内暧昧的气氛顿时达到了顶峰,一阵敲门声又让它缓和了下来。

“喃弟,睡下了吗?”

听见询问,许凭阑突然放开了捏着宋喃的手,抓起一旁的□□又戴了上去。

“没,衍哥你回来啦,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一人迎着月光走了进来。

宋衍身着朱红色官服,头戴镶玉官帽,一双墨色似夜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上下均薄的唇,说话时还有一把沉沉的好嗓音。

许凭阑有些看呆了,他从来没想过多年后的重逢竟是这般情状,连□□戴歪了也未曾发觉。

宋衍关上门,坐到了宋喃身旁。

“想必,这位就是今日救下喃弟的先生了。”

话落,向许凭阑伸出只手来,

“不敢当不敢当,今日是许某的运气,才遇上了宋二公子。”

许凭阑连忙伸出手和宋衍交握,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这么说,许兄是不打算与我相认了?”

见宋衍已经识破,许凭阑只好顺手摘下了□□,

“嘿嘿,没想到还是被衍哥看出来了。”

“第一次见面时,我曾许诺要为你取字。现在算来,正好是你加冠的时候,刚才你又自称许某,我这才认了出来。”

许凭阑因为宋衍认出了自己,心中暗自窃喜,这下知道了他还记得两人的约定的事,更是喜上眉梢。

☆、第九章

许凭阑搬起凳子,坐的离宋衍更近了些,

“那,衍哥想到要为我取什么字了吗?”

“嗯,顺便,喃弟的字我也想好了。”

说着,宋喃赶紧取来了纸笔,将纸铺好后把笔递了过去,

宋衍撩起衣袖,挥挥洒洒写下两句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字画楼,如何?”

说罢,又中规中矩地写下两句诗,

无意减字移疏语,有情添言乱心曲。

“喃弟,你便字疏语,如何?”

许凭阑拿着那张纸瞧了半天,好似要把纸给盯出个洞来,

“妙啊!画楼,嗯,我喜欢。”

宋衍佯装清咳了两声,又问,

“喃弟?”

宋喃愣了愣,看了一眼纸上的诗句,思想还停留在那诗的含义上,乱心曲嘛,确实,有一点。

胡乱点了点头,

“嗯嗯,衍哥取的我都喜欢。”

宋衍放下毛笔,给宋喃倒了杯茶,

“你身体不好,等会我让魏管家送碗安神汤来,你喝了就早些歇息吧。”

又看了看许凭阑,

“客房已经备好了,一会魏管家就来送你过去,我见你好像没有准备换洗的衣物,就给你备了件我的,时候不早了,洗漱后你也早些休息吧。”

许凭阑点点头,心里暗爽,马上我也是和宋衍哥穿一件衣服的人啦!

只是这傻子不知道,宋衍的衣服,除了皇上给派的官服,几乎是不会穿第二次的。

后半夜,许凭阑悄悄起了床,一个人踱步走到了院子里,望了眼天上银盘似的月亮,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小时候,他出过最远的门就是去京城宋府,还是为了看病,离家前,柳淡烟和许就千叮咛万嘱咐要注意礼节,要懂礼貌知分寸,按规矩行事。

只是那时候小,爹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现在长大了,小孩儿有自己的思想了,也学会顶嘴叛逆了,出来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整个世界都和自己想像中的的不一样。

“江湖啊,希望你以后能记住你大爷许凭阑的名字,多多关照啊。”

第二天一早,许凭阑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在宋衍门外等着了。

一直到上午,仍不见有人出来,他只好拉了个路过的丫鬟询问,谁知道宋衍天还没亮就出门了,据说又去宫里见皇上了。

小丫鬟刚走,宋二公子又来了。

“你在衍哥房前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