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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情绪都没有。

“好了,我走了,回头让我让快递公司把钥匙给你送过来,反正地址你知道的。”

“嗯,你……保重。”茶末低低说道。

刘若东点点头,招来服务员结账,然后起身就走。

茶末的眼神跟随着他,看他到外面上车,然后一溜烟离开。

这个出色的男朋友就这样一溜烟的离开了自己,她不难过吗?她当然难过。

可她又能如何?

她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能力有什么筹码去挽留?

她什么也没有。

所以她无能为力。

回转头,桌上还摆着他叫的抹茶蛋糕和牛奶咖啡。

茶末一声不吭的把东西都吃完,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只是西餐店的东西精致归精致,一点也吃不饱。

走在路上,她肚子咕咕叫,饿得不行。

走着走着,她就蹲下来,然后眼泪就掉个不停。

路上的行人都不知道她怎么回事,以为她病了,纷纷侧目。

她肚子饿,心里疼,她确实病了。

这个病叫失恋。

失恋事大,但生活更大。

房租水电吃饭,一层层压下来,小人物压根就没有悲春伤秋的闲工夫。

茶末继续着她碌碌无为的日子,朝九晚五的工作。

刘若东很快就把钥匙给她送来,她将自己现在住的一居室挂在中介所里转租,决定搬过去住。这样下来又可以省一笔钱,这算是失恋唯一的好处。

另一方面,王海冰的日子也继续着。

生意,应酬,娱乐,睡觉,日子一成不变。

关于茶末的记忆,已经很淡很淡,几乎消失不见。

直到有一晚,灯红酒绿的糜烂之中,被一脸浓妆的女人亲吻。

他下意识的排斥,随后百般挑剔。

不是这样的,接吻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应该更富有创意,更多的小动作,跳动情绪。舌尖应该在空腔里轻轻的撩拨,痒得令人难耐。

还可以咬,细细的,像针扎。

有一点疼,但更多的是麻和痒。

香水的味道太浓了,他突然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新鲜空气。

于是他推开那女人,然后退出了包厢。

包厢外的空气也并不好,漫步到阳台,扑面而来的风里夹杂着灰尘和汽油味。

令人不悦。

对这种应酬的夜生活突然就不满了,打个电话让副手上来招呼,自己则开车回家。

在路上,一眼就看见了茶末。

瘦小的她拖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在路边拦出租车。

理智上王海冰知道自己不该理会她,但看她可怜兮兮的站在路边,托着那么大的行李,拦不到车的样子,有点不忍心。

日行一善吧,他转动方向盘,靠过去。

一辆高档小车靠过来,茶末下意识的避开让路。

那小车停在自己跟前,车窗摇下,探出一张脸。

“去哪里?”

茶末眨眨眼,一时都回不过神来。

“去哪里?我可以捎带你一趟。”王海冰不得不叫醒她。

茶末呼出一口气,急忙摇摇头。

“怎么好意思,王总你忙去吧,我自己会拦车。”

王海冰皱了皱眉,打开车门。

也不再和她多废话,一把夺过那硕大的行李箱,往车后去。

“王总……”茶末下意识要夺回。

但王海冰一瞥眼,她就定住,不敢造次。

把行李扔进后车厢,关上门。

“上车。”王海冰手指一挥,指了指前座。

他那样的人习惯于命令,而茶末则习惯于听命。

所以她一声不吭乖乖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

“去哪里?”王海冰也上车,问她。

茶末说了地址,他就一踩油门,掉转车头开走。

一路上相对无言,王海冰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茶末则是不敢说什么。

刘若东住的是单身公寓,20多层的小高层。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王海冰一言不发跟着茶末上去。

到了18层,茶末掏出钥匙开门,王海冰就托着行李进去。

一层是六居,酒店式公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装修都是标准式的,看不出主人的喜好。但王海冰还是一眼就察觉,这是一个男人住的地方。

是她的男朋友吗?

道理上来讲,人家帮了忙,她最起码也应该给倒杯水。

可茶末觉得很尴尬,不知所措。

这是刘若东的房子,前男友。而王海冰是她的上司,一星期前在他的车里,和自己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在前男友的屋子里招待奸夫,这算什么事。

她觉得很头疼。

刘若东的地方她来过几次,一般都是他去找她,她为了避嫌不常来。所以这屋子里的情况她不熟悉。

但好在她还记得刘若东喜欢喝冰水,冰箱里肯定有水备着。

于是拿了一瓶,到了一杯放在茶几上。

“王总,喝水。”

王海冰也觉得有点尴尬,自己坐下来算什么意思呢?

人家显然是搬来和男朋友一起住,关他什么事。他日行一善已经做完了,应该告辞。

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茶末低着头,坐在对面,无意识的剥着手指,露出小动物一样局促紧张的表情。

嘴抿的死死的,都有些发白。

他突然就记起她吻他时的感觉,那双唇,软得就像是牛奶布丁。又软又Q又滑。

喉结一动,身体热了一下。

于是他端起冰水灌了一口,从喉咙口一路凉下去。

听到他喝水,茶末也觉得自己有点渴。

一下班就顾着收拾行李,她都忘了吃饭,一坐下来才发现自己又渴又饿。

刚才打开冰箱看到还有几片土司和一盒鸡蛋,到能够对付一下。

刘若东应该不需要这些了吧?要不她先吃了,回头给他补上就是。

肚子咕噜噜响了几下,她抬起头,起身。

“王总,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弄点吃的。”小心翼翼问。

王海冰当然听出这是委婉的谢客令,但总觉得有点不爽。

这小姑娘好似没事人一般,难道她忘了发生过的一切?

怎么可能?王海冰的存在已经让茶末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