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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淡定了:“你,你,你再说一遍?”

池南的……驸马……猪肉铺?

琼光太后亲记得,不知道是三、四、五、六年前吧,曾经有十三个国家的皇子同时来朝求婚,个顶个的水灵,个顶个的出色,池南当时也不过就冷冷一笑,说了句:庸脂俗粉,何以为宠……就把十三国皇子们踢出了局。

难道,这位猪肉驸马生得清新脱俗,卖肉只不过是他的表面工作?

“据属下所知,公主已经成亲,驸马便是西城外的杀猪匠,名叫朱富。”

“……”

“呀,太后要晕倒了。”宫女们乱作一团。

琼光太后大惊失色的跌坐在凤椅之上,宫女立刻送上人参汤为她接气,还未缓过神来,便听又一道风风火火的声音自殿外传来,声音刚至,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就跑了进来。

“是皇姐回来了吗?皇姐,皇姐,你终于回来了。”

年仅十四岁的天孝帝一见长姐安然坐着,便情不自禁的扑了上去,抱头痛哭。

“皇姐,你若再不回来,朕的蜜糖果子就快吃完了。”

天孝帝虽是皇帝,但毕竟是个孩子,心心念念的也只是他的蜜糖果子快吃完了……元阳宫众人真替一心疼爱幼弟的长公主感到不值啊……

天孝帝哭够了,从姐姐怀中立起,抹了抹眼泪问道:“母后,你们先前在说什么呀?我好像听到了驸马什么的。”

琼光太后听到‘驸马’两个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掀起了波澜。

“去,把那个什么猪肉驸马叫进来。”太后千金一怒,众人噤若寒蝉,唯有池南公主一人稳坐软椅,一派悠闲淡然。

朱富在宫人指引下走入了元阳殿,琼光太后看到他时,又一次扶住额头,控制住内心想要撞墙的冲动。

如果半年前,有人告诉她,池南的夫婿会是一个头扎汗巾,腰束麻布的山野男子,她当时一定会将那人押入天牢,抄家问斩,让他做永世咸鱼,不得翻身。

可如今事实近在眼前,她能做的只有……扶额……

朱富一路上心情忐忑,这里的每个人都告诉他,他的亲亲媳妇竟然是位公主,这可怎么办才好呀,媳妇会不会就此嫌弃他,不要他呀?不行,他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进了元阳殿,行礼神马富哥是断然不会的,环顾一圈后,终于看到了亲亲媳妇,憨憨一笑,便径直向她走去。

“春空,我可见到你了,我跟你说哦,就算你是公主,你也是我媳妇,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这个人向来实诚,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学不来拐弯抹角,他心情紧张的等待着媳妇的回答,黝黑的鼻头沁出了细密汗珠。

池南公主抬头看了他一眼,竟然破天荒的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

朱富得到媳妇的回答,高兴极了,当即便将媳妇一把抱起,旁若无人般转了几个圈圈才肯罢休。

公主也仿似已然习惯了他的这种热情表达方式,竟也任由他这般亲昵。

朱富放下了心头大石,情绪也渐渐放松起来:“媳妇,我饿了,也渴了。”

他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会叫她的名字‘春空’,平日里他总是习惯称她为‘媳妇’。叫着亲切,嘿嘿。

池南公主将先前自己喝的茶水递给了他,朱富不管不顾一通牛饮,擦了擦水渍,又开始摸肚子,池南四周看了看,起身走到琼光太后身侧,将奉于太后的那几盘精致点心拿过来递给朱富。

太后被发生在眼前的温馨画面震惊住了,不是她这个做母后的蓄意诋毁自家女儿,但在她的印象里,长公主池南可以说是帝国最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有时候懒病犯了,就连吃饭都是直接省略的。

如今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亲自动手?而且还是那样的一个男人。

太后再次扶额……然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她从凤椅上跳起,去到池南面前,抓着她的胳膊,痛不欲生道:

“南儿,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呀?快告诉母后,你是不是受人威胁?是不是中了他的妖法?是不是被他抓住了小辫子?你告诉母后,你说呀,快告诉母后。”

池南公主吊起眼梢,冷冷看着琼光太后的激情演绎,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什么。

就在琼光太后受不了女儿不理自己的事实,准备进一步进攻的时候,一旁的猪肉驸马张开满是没嚼碎点心的嘴说道:

“娘,你就别再问她了,春空不爱说话。”

“……”

娘……琼光太后眼角微抽,越发觉得这位驸马欠揍……

“不爱说话是什么意思?哀家可是她的母后。”太后放开女儿的胳膊,指着狼吞虎咽的朱富质问道。

“娘,我当然知道你是春空的娘,但她不爱说话嘛,您有什么事儿,问我就好了,我帮她说。”

太后气结:“你!哎哟,气死哀家了,好,那倒是说说,你跟公主到底是何关系?”

朱富实诚:“她是我用花轿抬进门的媳妇呀。”

太后疑惑:“你们……如何会成亲的?”

朱富回想:“村长说的媒。”

太后一窒:“……不是!她……如何会答应与你成亲?”

在琼光太后想来,眼高于顶的池南之所以会嫁给这个乡野村夫,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朱富无辜:“大概是因为我们村里其他男人都成亲了吧。”

太后一口气没上来,郁结良久后,又重整旗鼓问道:“哀家是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朱富眨眼:“那一日风和日丽,春空万里无云,我正在喂猪,她就出现了……”

太后崩溃:“……”

“呀,太后又要晕倒了。”

在宫人的搀扶下,败北而归的太后回到了她的凤椅上休养生息。

皇帝腻在姐姐身旁不肯离开,侧目看着眼前这个无礼至极,又荣获姐姐多番照顾的男人,心头酸楚一片,回想从前纵使自己再如何耍脾气,都没能让姐姐心甘情愿为他拿过一样东西。

就连那糖果子,都是姐姐为了引诱他去国学老师那里听课才做的。如此比来,他这个一国之君兼亲弟的身份,还不及这样一个浑身脏乱,臭不可闻的山野村夫?

想及此,天孝帝觉得委屈极了,连带看朱富的眼神都怨愤起来。

池南耐心的坐在一旁,待到朱富快吃完的时候,才挥手招来了白发玉卿,他是公主的家臣,自公主成年开始,他就被选中做了公主的贴身护卫,这回公主失踪,回朝第一个找的就是他,可见对他的信任。

池南在玉卿耳旁低语片刻后,玉卿便领命出了元阳殿。

无奈的看着正在用人参吊气的母后,一派悠然懒散道:

“驸马之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