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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情况都会有不同。有的是陌生的女子,有的是同学,有的是朋友,有的甚至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而且是亲人的人还不在少数。朋友说,他的情况完全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根本不必在意。

后来那个朋友经常开导他,他慢慢的从当年那件事的阴影中脱离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何,他还是对女性毫无性趣。他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同性恋。只要他一想到自己要去碰一个男人,他就会恶心得想吐。最后,朋友很同情的告诉他,他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是个性冷感患者。

得知这样的结论后他并未过多的在意。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件大事。他一个人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不是没想过再次将那个小女孩儿抱在怀里。只是,当他回家想摸摸她软软的头发的时候,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他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疏远了近十年。他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他不知道该怎样去亲近她。他只能看着她跟在刑家那臭小子的身后,软软甜甜的声音时不时的叫着一声“文瑞哥哥”,或者是牵着蓝潜的手,在蓝潜不耐烦将她甩开的时候撅撅嘴,委屈的转转眼珠子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跟上去。

面对他的时候,她也只会叫一声“小叔”。从她的声音里,他听得出疏离。

他想,那个两岁不到,只有自己才能在她小小的碗里吃到东西的小女娃已经彻底的将他赶出了她的世界。

蓝正君握紧手里柔弱无骨的小手,这种感觉跟她才出世那会儿,他第一次握着她小手的感觉一模一样。也许,她这次车祸也并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他有了重新亲近她的机会。

送电脑的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军装小伙儿。电脑送到后,蓝正君就将人打发走了,连口水都没让别人喝上。

蓝烟在蓝正君的指导下慢慢的练习着电脑的操作。这些,她都会,可是她现在“失忆”了,得重新学起来。

一个多小时过后,蓝正君将电脑关上。

看着天边的一片红云,蓝正君转过头对着蓝烟轻声问道,“楼下有个小花园,里面有秋千,想去坐坐吗?”

“可以吗?”蓝烟抓住蓝正君的手臂,清瘦的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这些天她都是在病房和复健室里度过的,还没有出去过呢。

“嗯。我抱你下去。”蓝正君的眼里也染上笑意,伸出手臂将蓝烟抱在怀里,嘴角的酒窝深得醉人。

这是蓝烟第二次看见他笑。第一次是在她唤他“小叔”的时候。男人的眼睛很清澈,蓝烟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纯净的眼睛,她无法想象拥有这样的一双眼睛的主人竟然已经三十四岁了。她安静的靠在蓝正君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一时之间,仿佛感觉到了幸福。

黄昏的阳光是温暖的,也是迷乱的。蓝烟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着,身后的大手偶尔贴在她的后背上微微使力,将她向前推去。

“小叔,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你以前很懂事也很孝顺,还特别的聪明,尤其是在音乐上面,你很有天赋。”

秋千慢慢的停下来,蓝烟将脚落在地上,扭过头看着蓝正君,“我觉得我现在没有音乐天赋了。”

蓝正君将蓝烟抱起来,往回走,

“不怕。即使你什么都不做,小叔也养得起你。”他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养着她,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小叔明天就要回部队吗?”

“不回。我后天走。”其实明天晚上有一个例行的会议,他必须回去。可是,说出口的话不知怎的就变成了这样。看来,他要将会议时间挪一挪了。十几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利用自己的特权给自己方便。

“那太好了!小叔,我们明天还来这里好吗?”

“嗯。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叔,大爱!亲亲,要撒花喔!

☆、空间

蓝正君离开之前,将一个月牙形的银牌放到了蓝烟手里。

“是护身符,要带着。”

见蓝烟将银牌戴在脖子上后,蓝正君满意的摸了摸蓝烟的头顶,随后回了部队。

一个月前,蓝正君到西藏做军事考察,特意在大昭寺求来了这个护身符。弯月形状,微微泛着暗色,两面都刻着神秘符号的银牌令蓝正君一下子就想到了在手背上同样有一个月牙儿形胎记的蓝烟。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那个护身符注定是属于蓝烟的。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将它求了来,并请堪布开了光。

回到B市后,他便得知了蓝烟苏醒的消息。高兴之余,他会想,会不会是那个他特愿求来的护身符起了作用。

用最快的时间处理好这次到西藏考察的事宜后,他赶到了医院。看见蓝烟将护身符戴上后,他才觉得安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蓝烟将银牌取下来,对着左手背上的那个胎记比划着。真奇怪,不管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吻合的不可思议。

蓝烟将银牌和胎记重合,却突然觉得身体发热,有些心慌的蓝烟想立即将银牌拿开,但银牌就像长在她的手背上一样,怎么也取不下来。不过一秒钟的时间,蓝烟还来不及呼救便被一股强大且神秘的力量拖进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

这里很美。缤纷盛开的花朵,遮天蔽日的古树,绿毡铺地的草坪,美轮美奂的城堡。蓝烟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一座欧洲古老且奢华的梦幻庄园。

要说不紧张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经历过一次死亡的蓝烟内心已经逐渐的坚强起来。连灵魂附身这样的怪事都被她遇着了,还有什么可惊讶的?大不了再死一次。

蓝烟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她必须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回想刚才的情况,似乎跟那个银牌脱不了关系。蓝烟伸出左手,瞳孔猛地一缩,胎记变颜色了。以前是浅粉色,现在却是踯躅色,看上去妖娆且迤逦。

可奇怪的是,蓝烟对这个胎记却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的亲近之感。

抬头向城堡的方向望去,也许在那里,她会找到答案。

站起身,蓝烟一步步走近城堡。可还没等她走两步,城堡的大门却被缓缓打开。

有人?!

蓝烟怔怔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