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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围着书桌谈话,阮唯坐在一张沙发椅上拨弄遥控器。

岛上接受不到电视讯号,她只能看录影。

康榕汇报日常事务,宁小瑜却讲八卦逸闻,“江老还是没醒,大小江争得越来越厉害,报纸天天都登,吵来吵去相互诬陷,我都嫌丢脸。”

陆慎慢慢摸索着一张报告,不答话。

康榕说:“我听梁助理的意思,大江想在风软上市前入股,到时候给什么价,实在难估。”

宁小瑜不忿,“上市前入股,上市后一翻数倍立刻套现跑路,大江赚钱真是简单直接。”

陆慎终于开口,“梁助理讲什么你都听…………”

“我要喝水……”

会到中途,听见阮小姐“按铃”,宁小瑜先起身,却被陆慎拦住,他亲自去倒水,“她的事情不用你们代劳。”

谁听见都要感动。

但阮唯看动画电影看得心酸,连谢谢都没有一句。

宁小瑜多少要替大老板不平。

然而好或坏,从来不是一两句能说清。

☆、第5章相处

第五章相处

陆慎送一杯温水到她手里,而她却在看宁小瑜,“我们认识?”

也因为宁小瑜的眼睛没能离开过她。

宁小瑜站起来迎面走向她,冲她伸手,“宁小瑜,公事上和阮小姐打过照面。”

阮唯与她短暂握手,自嘲道:“原来我够资格和商务精英在公事上打交道。”瞥见宁小瑜衬衫徽章,挑眉问:“宁小姐从ucla毕业?”

“金融系。”

“高材生。”阮唯偏过头看陆慎,“都不知道我念到几年级。”

陆慎坐她斜对面,一双漂亮精致的手正给她剥桔子,“你留在中文大学,今年刚刚毕业。”

“居然没有出国去念?”

“你想北上,吓得大家开家庭会议。”

阮唯拨弄着发尾,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夸自己,“原来我十八岁还和八岁一样勇敢。”

“全家你最大。”陆慎把白白胖胖的桔瓣递给她,却被她一偏头躲过去,“我不吃上面白色的东西,你看,还有呢。”她认真指出不足。

陆慎笑一笑,对她言听计从。

宁小瑜眼中神色变幻,一抬头发觉阮唯正盯着她看,“宁小姐进长海多久?”

“不长不短,刚刚好五年。”

“一直做助理?”

“从前在在珠海深圳,去年刚刚调回来。”

“劳苦功高。”但她记得指挥陆慎,“一定要干干净净我才吃。”

“阮小姐。”

终于有人坐不住。

“宁小姐想说什么?”

“风软您也有股份,不如您和江大少谈一谈,不必从风软身上剃羊毛。”

陆慎处理桔瓣的手指稍顿,阮唯无所谓地说:“都知道我和继良是一家人,从来都不计较这些,再说……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你应该找陆先生讨教。”

“我看江大少做事,从来没有一家人的概念。”

“小瑜……”陆慎终于低低沉沉发声,宁小瑜立刻闭嘴,乖得像小兵。

他把处理好的桔子递向阮唯,“好了。”

“我不想吃了,你们慢慢聊,我要去卧室休息。”

陆慎却说:“我很快结束。”

她腿脚不便,他不伸手她就得永远陪坐。

一方面他纵容她,一方面又竖起权威,这过程类似马戏团驯兽。

总有一天,她会被抹去所有野性。

接下来又听他们讨论董事会通过力佳出售决议的可能性,康榕仔细核算各大股东,无论是大江还是小江,想凑足三分之二多数都不容易,最后把目光落在正看动画的阮小姐身后。

阮唯却在琢磨,为什么突然要卖力佳?她记得力佳正乘着东风蓬勃发展,不过她的记忆都已经过时,不能成为参考借鉴。

而陆慎已经开始收拾书桌,“今晚就留在岛上。”

康榕同宁小瑜离开书房,陆慎站在阮唯身后,双手搭她双肩,站着和她一起看完电影最后一幕。

女主角回归现实生活,小白龙和她说,绝对不可回头。

“好看吗?”原来他也会问没营养话题。

阮唯答:“马马虎虎。至少教育我少吃一点,吃太胖就会被做成猪扒。”

“不至于。”陆慎笑,“我至少把你冻在冰箱里,每一个部分都尽全力调理,绝对不做成扒类,白白浪费。”他低头,在她锁骨上咬一口,吓得她向后躲,不小心撞到右脚,痛得一个字都讲不出口。

他却好像没看见,绕过她坐在沙发上陪她一起听片尾曲。

等她缓过来,他才问:“为什么故意惹恼小瑜?”

“为什么?七叔那么厉害,不至于猜不到答案。”

陆慎继续剥一只桔子,慢条斯理地把白色部分挑得干干净净,“继良打算卖掉力佳。”

“为什么?”

“近期零售业比较艰难。”

“是因为继泽吧,爷爷把力佳分给继泽打理?”

“暂时是。”

“真复杂,从小他两个就争来争去,大了还是这个样。不知道大舅的病好了没有,二舅有没有收敛一点,这感觉其实很奇妙,像突然间穿越时空。”阮唯侧身靠着沙发后背,困得很,“而你又是从哪个时间冒出来的呢?好像人人都怕你。”

“你呢?你害怕吗?”他微抬头,专注地盯着手里胖胖的橘肉。

阮唯说:“假如我告诉你无论别人认为你多可怕,我都始终把你当好人,你会信吗?”

陆慎却突然话锋一转,告知她,“你名下有力佳百分之十五股份。”

“我?”

“目前来看,你是力佳最大股东。”

“看来这十年努力没白费。”

“什么意思?”

“努力活着呀,活着就有命年年领红包。”但她疑惑,“我怎么知道真假?我什么都不记得,你现在跟我讲我中间做十年蝙蝠侠我都不能反驳。”

陆慎笑起来,根本忍不住,“有必要可以把吴律师请来。”

“吴律师有是哪一位?”

“是你母亲的校友,也是你的私人律师。”他将剥得一丝不剩的桔子放在果栏顶端,站起身把阮唯从沙发上抱起来往卧室走。

阮唯勾着他衬衣领口说:“所以……我现在是关键人物?”

“可以这么说。”

“你觉得我该站哪一边?”